他问邬岳:“你是怎知道他快醒?”
“这几日里,除那群灵,”邬岳道,“共有十七只小妖在此路过,四散而去逃命,他们生于此地,山中若有异常自
孟怀泽震惊得半晌没说出话来,这简直荒唐得像是话本中志异故事,但他眼前便是两只妖怪,再离奇事都不是不可能。
“什、什大妖?”孟怀泽结巴道。
雪招摇头,微微摇曳灯光下,他模样丑陋略带老朽之态,声音却是清亮干净少年:“不知道,们都没见过。前些日子川箕山上来两只大妖,他们打架之后,川箕山上就不对劲。好多妖精闻到陌生妖气,很淡但很厉害,所以就传言说山下压着只大妖,现在快要醒,大家都开始从川箕山往外逃。”
孟怀泽下意识地便去看邬岳,邬岳却似是没听见,仍是靠着床头跷着腿乐滋滋地看着半空中悬浮金色光球,他内丹没,暂时无法满足欣赏欲,便略施妖力团个光球,扔到上头让它自个飘着。
“是真吗?”孟怀泽从未经过这种事,心下忍不住地发慌,白着脸看邬岳,“川、川箕山上有大妖?”
孟怀泽自小深受礼法教诲,连男女之间亲密些都觉得失分寸,现下听说这世上男子与男子之间也是诸多情爱之事,只觉得窗外那雷似是直接轰在他脑门上,让他阵晕眩。
孟怀泽往后退步,手抓着桌楞,脸上红得厉害,虚弱道:“别、别说。”
那俩妖怪块看向他。
孟怀泽额上层汗,眼神有些闪躲,他不知该如何反应,强装无事地转身去柜子前,对着柜中黑暗沉沉地吁出口气,只觉得心里躁动得厉害。
半晌,他才有所动作,从柜子中抽条干净褥子出来,转过身将桌上烛台往旁边挪挪,将褥子折两折,铺在半边桌上。
邬岳五指微阖,空中悬浮金光便跃入他手心,消失不见,这才神色随意道:“不奇怪。”
“你早就知道?”孟怀泽惊讶道。
“人界灵气稀薄,或许会生出些弱小灵物,却很难养育出妖,即便偶然有上几个妖力也很是低微,不会产生大影响。川箕山不过是人界普通山,山上精怪却生出不少。”邬岳哼笑声,眼神微凛,“自是山下有什东西盘踞,需要汲取灵气休养,故意引得众多灵气汇聚于此,川箕山上其他精怪才受此裨益化出形。”
窗外又是声惊雷,哗啦雨声中夹杂着风呼啸,放在桌上灯火微晃,雪招似是也听愣,卧在褥子上动不动,两只软塌塌耳朵紧张得微翘。
孟怀泽脊背上蹿股凉意,忍不住打个哆嗦。
他低着头,大半张脸都被隐在灯火暗处,冲雪招道:“外面雨不知道什时候停,你今晚就先在这休息吧。”
雪招踩着凳子笨拙地爬上去,从后面看模样倒是有些憨态可掬,孟怀泽心里稍松,伸手托他把。雪招走到被褥上,用爪子踩踩,塌塌鼻子吸吸。
“你真好。”雪招感激地看着孟怀泽,“告诉你件事,你也快跑吧。”
“什?”孟怀泽没听明白。
“最近川箕山上很奇怪,大家都在传,说是川箕山底下埋着只大妖,现在就要醒。”雪招道,“所以很多妖精都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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