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
“你跟去九移山吧,”邬岳道,“这里连阳光都没有,点都不好,可以分你半个山洞,还有条狐狸毛做大毯子呢,可软和。”
“没有办法离开这些混沌之地。”
“为什?”邬岳蹙眉,“你犯什错?是谁惩罚你?”
那神看着昏沉无边泽地,沉默不语。
妖力对那锁链毫无用处,反而放诸其上妖力愈强,受到反蚀愈厉害。邬岳便化为原身,趴在那神身边,不用妖力,只咔嚓咔嚓地用爪子磨,爪子都快磨秃噜,那锁链仍是毫无动静。
邬岳不是安生性子,磨得怒气丛生,火大得不行,忍不住开始上牙咬,嘎吱嘎吱咬几下,仍是徒劳,他气得脑袋扎进浓重雾气中,在广大水泽中来回跑几圈,泽地之上水花四溅,将怒气发泄些,再身湿淋淋地回来,跳上大石,趴回那神身边,抓过锁链继续怒冲冲地磨。
那位神随他折腾,见他七窍生烟炸毛模样,还伸手顺顺他湿淋淋毛发。
邬岳不喜被人触碰,晃晃脑袋避开他手,那神收回手,浅声笑道:“这样吧,你如果非要为做什事,那就好好活着,早日变得强大起来,护好内丹,别再被其他妖怪摁在地上打。”
“谁被摁在地上打?”邬岳不服气地反驳,他化为人身,和那神并肩而坐,脚垂在石头下面,鞋底轻点着水,偏头看着身旁,又问道,“就这些?”
?”
那神先是有些惊讶,随即笑起来:“不需要。”
邬岳眉头蹙得更紧,他打量面前那个神番,泽地之上雾气缭绕,眼前神身白色衣袍,许多地方已是破烂陈旧,黑色锁链衬于其上,显得极其扎眼。
“这样吧,”邬岳道,“帮你把这破链子砸开。”
“不……”那神拒绝话还没说完,邬岳已经手脚麻利地把抓住锁链,他将妖力全部灌注在手上,用尽全力地扯,结果毫无反应。
邬岳有些烦恼地挠挠头,想想道:“那你要去
“就这些。”那神道。
邬岳视线落在他放在身侧手上,那上面粗糙干裂,有无数细小伤口叠加成片,那神注意到邬岳视线,若无其事地蜷起手指,将手掩到袖中。
乌羽泽并非善地,其中弥漫雾气侵蚀力很强,乌羽泽之外其他混沌之地也差不多,他常年游荡于这些地方,免不受到伤害。
他冲邬岳道:“你伤既然好得差不多,就赶紧离开这里吧。”
“那你呢?”邬岳问。
“你打不开这锁链。”那神道。
邬岳偏不信邪,他化为原身,尖利爪子砸在锁链上,溅出片金光,嗡鸣响声在乌羽泽中荡开,那锁链仍是完好无损,反倒是邬岳受到反蚀,头昏眼花地晃下。
那神无奈道:“跟你说……”
邬岳默不作声地继续吭哧,那锁链不知是用什造就,他折腾半晌没在上面折腾出点痕迹。邬岳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强撑着哼道:“你等着,现在妖力不足,过段时间恢复妖力定帮你砸开。”
乌羽泽内泽地丛生,终年昏暗混沌,分不出日夜,邬岳不知在其中待几天,他和那珠子融合得很快,妖力也恢复得迅速,那段时间里他只专注干件事,就是磨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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