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孟大夫,”李正是个极淳朴汉子,连忙摆手,又问孟怀泽,“那孟大夫您现在有事吗,您看能不能过去?”
孟怀泽迟疑半晌,最终还是摇摇头。他今日状态实在是过于差劲,生怕会因此出差错,救人不成反害人。
等送走李正,孟怀泽关上院门,原地立半晌,沉沉地吐出口气来。
他抬起眼,看向房顶上邬岳。
午后阳光正好,灿烂
孟怀泽嗯声,这才抬步朝院中走过去。阿绯动作间有些慢,等孟怀泽跨进院中他还落在后面,孟怀泽只手扶着院门等着阿绯进来,就在这短暂片刻之间,他竟是又愣起神。等阿绯进院,见孟怀泽又站在门边不动,维持着扶门要关动作,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
他等会儿,孟怀泽仍是毫无动作,才小声地喊道:“孟大夫?”
孟怀泽沉浸在他自己思绪中,没听见。
阿绯用翅膀尖挠挠脸,抿着唇不知该怎办,正在他纠结时候,孟怀泽自己回神,发愣眼神这才活泛起来,伸手关上院门。
这天时间孟怀泽神思都有些游离。天光初要破晓那会儿他还困倦得厉害,后来经雪招离开和邬岳那些话,他那点困意已是散个干二净。
阿绯抬着脸看着他俩。
邬岳没觉出什异常,直言道:“当年呼牢在乌羽泽碎内丹,也是从那里逃条性命,这次要他还死在那里。”
他说得平常,话里狠戾意味却是浓重。
孟怀泽在邬岳视线投过来时移开眼,看向远处川箕山。清晨金灿日光下,川箕山在青翠之上似也笼层淡金雾气,静谧祥和得有些不真实。
“怎?”邬岳问。
他没回房补觉,上午先是拿锄头打算给院中草木锄下杂草,然而大半晌过去他就锄脚下小片地,干活时间远远不如发愣时间长,终于在锄头砍断蓬他精心养护草药之后放弃。
他在原地站会儿,转身进屋想要看会儿书,目光却是凝在书页上半天动不地方,他也不知自己究竟都看些什,在失神扯烂本古籍书页之后,孟怀泽合上书,泄劲儿倚上身后椅背,有些绝望地闭上眼。
他什都不想干,什都干不下去,满心里想全是邬岳。
下午时候,有个人在院外喊他,孟怀泽打开院门,看到是村中李正,才猛地想起来自己今日本该去给李正爹问诊,现下已经是过约定时间,所以李正才亲自找来。
孟怀泽行医数年还未出过此种差错,以往即便是风雨大作他也从未爽约,这还是第次。他羞愧万分,红着脸连声向李正道歉。
孟怀泽摇摇头。
邬岳没多想,伸个懒腰,在孟怀泽脑袋后面拍把:“走,回去。”
他转身先进院中,阿绯跟在他后面,走半阿绯发现孟怀泽站在原处没动地方,于是有些奇怪地停下脚步,在门口等着他。
孟怀泽沉默地看会儿川箕山,又回头看向院中。他脑子里有些乱,雪招离开像是个开始,邬岳留下更是个意外,现在他内丹拿回去,更没有丝毫再留下理由,离开是必然事情……
“孟大夫?”阿绯奇怪地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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