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岳伸个懒腰:“睡觉。”
这条狼出趟山,回来竟好像多长些脑子。
“睡觉?!”贺州差些跳起来,“你睡个屁
贺州给邬岳捎个信儿,也没多说什,隐去他与那条黑龙恩怨,只轻描淡写地说两句那妖怪厉害,便轻易地将不着山邬岳给勾回来。
回山之后,邬岳先回趟他山洞,还没等去找那条传言中极厉害黑龙,贺州便等不及地来打探情况。
他假装从外路过,探头进来,还没看清楚邬岳在做什,便被把抓住扔出去。
贺州爬起来,看着走出来邬岳急声道:“你在这打干什,你去找那条黑龙啊!”
邬岳这条狼似是天生长根反骨,别人想要他做什,他便偏不去做什。
贺州并没说谎,九移山上最近确新来只大妖,名为临霍,原身是条黑龙。龙是介于妖与仙之间神物,原本便极为罕见,近千百年来更是式微,成妖界珍稀物种,极少能够见到。
贺州对这条新来黑龙简直恨得牙痒痒。
原因无他,他家那只猫实在和这条龙走得太近。
图南并非九移山上土生土长妖怪,他幼时无依,曾被临霍收养庇护过段时日,及至长大之后他行走妖界,到九移山,遇到贺州,自此便未再离开,临霍这条龙则是向浪无踪迹,他们彼此已是许多年未见。
此番乍然见到临霍来到九移山,图南不由惊喜万分,每日里从早到晚地腻在临霍在九移山临时处所中。
他抱着手臂往山壁上闲闲靠,挑着下巴道:“什时候去找那条龙关你什事?”
贺州往常惯会在邬岳面前隐藏情绪以便于坑他,这还是第次将急切表现得如此明显,邬岳觉出猫腻,蹙起眉尖,狐疑道:“你那着急做什?”
贺州脸僵,瞬时敛神情,云淡风轻地从地上爬起来,从容地伸手拂拂衣角上沾灰尘,嘴角甚至含丝浅淡笑:“有什可着急?只不过是第次见到如此厉害妖怪,觉得九移山上没有哪只妖怪能与之抗衡罢。”
他本是想激邬岳,谁成想邬岳哼笑声,转身便往洞中走。
“你做什去?”贺州愣,脱口问道。
贺州惯图南时刻在身边日子,此番被忽略得彻底,独守空洞得既不甘心又凄凄凉凉。
他生怕那条看就很不正经黑龙带坏他家猫儿,变态般偷偷躲在外面偷听洞里那两人谈话,有日实在没忍住,怒气冲冲地破门而入,想要教训临霍通,结果却十分惨烈。那黑龙完好无损,倒是贺州被摁着好顿打,被打也就算,旁图南非但不帮他,反而皱着眉头质问他在闹什,气得贺州扭头便走,窝在山洞中好段时日没再出来。
之后贺州寻着图南没在空子,又几次三番地跑到那黑龙处想找回些面子,结果无例外,被临霍轻而易举地摁到地上摩擦,脸面差些从九移山最东头直丢到最西头。
贺州捂着伤口生好长段时间闷气,终于想起他那位自小冤家邬岳。
那条狼虽说没多少脑子,妖力却是自小强悍少有敌手,因此两只妖精虽是多年不对付,争几百年,却也是各有输赢,都没少给对方添堵,也正因此,他们对彼此秉性都极为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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