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岳揉着孟怀泽湿透发根,心下有些烦躁,他讨厌人界这所谓病,若是那些外在伤他可以轻易地帮孟怀泽治好,而那看不见摸不着病他却不知该如何去治,妖力在此时变得毫无用处。
他眉间蹙着,想要松开孟怀泽去拿药:“你是不是有药,跟说要用哪几个,去找。”
他撤身往后退,孟怀泽反而抱得更紧,不肯让邬岳离开。他贴紧邬岳,不知是想把自己摁进邬岳身体里,还是将邬岳摁进自己身体里。
他仰着头去亲邬岳嘴唇,像是个黏人孩子,喃喃道:“不、不吃药,别去……”
他病得几乎失理智,说话做事什都来不及在意去想,也不知自己表现与平时有多大相径庭,他满心满眼只有邬岳,像是守财奴抱着自己失而复得唯珍宝。
时真真切切看到孟怀泽眼泪,邬岳心却像是被狠狠攥把,不知是什滋味,他怒火几乎是瞬间被湮灭大半,他控制不住自己地伸出手去,放轻动作放缓声音去安抚孟怀泽。
这样体验对于邬岳而言太陌生,可面对着孟怀泽,他手脚四肢却像是天然地知道该如何收敛爪牙。
此番听到孟怀泽口齿不清地哽咽着求他留下,邬岳仅剩那丝怒气也被顺毛,但他还记着之前孟怀泽对他不分青红皂白训斥和驱赶,这条狼又要面子又爱记仇,还觉得有点委屈,哼道:“不是你说让走吗?”
他还装模作样地回想番:“怎说来着,走就别再回来,再也不想看见你……”
他只是嘴贱,听在生着病孟怀泽耳中却落真。孟怀泽慌得几乎不知如何是好,攀着邬岳胳膊挣扎着爬起来要抱他,搂着邬岳脖子凌乱地亲他唇角,他太慌,没什准头,也控制不住力度,轻轻重重却像是小猫般讨好。
清醒孟怀泽多是矜持,捏着那点不知所谓伦理礼节,两人亲热也次次皆是邬岳主动,邬岳鲜少见到这样孟怀泽,抱在他身上黏人得厉害,可怜又可爱。
他忍不住逗孟怀泽道:“不吃药,病傻怎办?”
孟怀泽听不明白他在说什,只是抱着他摇头,见邬岳仍是不伸手抱他,竟是抿着唇又委屈得要哭。
邬岳瞧着他,原本矜持小郎中烧傻像是变个人,撇着嘴红着眼哭样子有些滑稽,邬岳不知为何却笑不出来,或许是因为他每丝难过都那样真实,像是走投无路恐惧到极处别无他法执拗。
他终于顺着孟怀泽劲俯下身去,严丝合缝地抱住孟
“对不起,”夹在哽咽中声音抖得几乎听不清,“对不起,胡说,你别……”
邬岳终于装不下去,他伸手揽住孟怀泽滚烫脊背,两只手都把人抱进怀里:“好好好,也胡说,别哭。”
他俯下身想将人放回床榻上,孟怀泽背已经贴在床上,他却不肯松开搂着邬岳脖子手。邬岳从来没见孟怀泽这样哭过,眼睛都被泡肿,眯着仿若睁不开般,却又执拗地看着邬岳,像是生怕闭眼他就会跑似。
邬岳就着俯身抱他姿势贴贴孟怀泽额头,仍是滚烫,这会儿还折腾出层汗,他问孟怀泽:“是生病吗?”
孟怀泽也不知听清没有,含糊地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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