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邬岳:“那鳞片外面金光是你?”
邬岳正藏他宝贝,闻言随口嗯声。等将那鳞片放好,他抬头,才发现孟怀泽直在笑着看他。
“你笑什?”
“高兴。”孟怀泽答得颇有些任性。
邬岳被他逗乐,笑道:“高兴什?”
雪慢慢地飘着,孟怀泽落后邬岳小半步,他视线始终黏在邬岳脸上,眼睛里弯着温暖笑意,似是冬雪下酝酿春日。
进屋,邬岳松开孟怀泽,眸子都变成亮金色,有些急不可耐道:“给你看个好东西。”
他张开手,手心里是枚乌黑鳞片,周围裹着圈淡淡金色。
孟怀泽视线这才从邬岳脸上短暂地离开,落在他手上,隔着层金光,那鳞片透出黑色仍让孟怀泽心里发下颤,他从未见过如此浓重黑,像是生于亘古冰冷永夜,无法被光明照透。
他问:“这是什?”
远处灯火喧闹,近处却是静寂,暗淡天色映着雪,周围是薄暮蓝,孟怀泽站在凳子上,低头看着邬岳。
“你在干什?”邬岳问他。
“贴春联。”孟怀泽愣愣地答。
“春联是什?”
孟怀泽仍是那副模样:“过年时对来年些祝福。”
有烟火气从远处飘过来,夹杂着隐约欢闹声,孟怀泽声音突然轻下去:“这是们起过第个年。”
他视线从邬岳身上移开,落在窗外纷扬雪上,笑道:“真好。”
邬岳这只九移山小土包子没过过年,不知那是什玩意儿,直到夜里爆竹齐鸣,他才深刻体会到年这玩意儿“恶劣”。
开始只是零星几点炸响,随即便像是着引线,邬岳眉刚蹙,还没等问什情况,那引线便着到头,外面霎时齐声轰鸣炸响成片,天地都似是被这尖锐声响塞得满满腾腾,寻不到丝安静空隙。
妖兽耳朵本就灵敏异常,这些声音听在邬岳耳中更是吵闹百倍,偏偏孟怀泽点也不体谅他苦处,跳下床穿上鞋就往院中跑。邬岳不明所以,只得跟在他后面出
“在死地深处找到。”邬岳兴奋道,“传说当年那些混沌中凶兽并未被杀绝,逃只,之前不过是揣测,没想到竟是真。”
“那凶兽藏匿多年,苍明灵真派出多少神族,稍有些异常便往死地跑,从未找到过它,如今它竟自己留踪迹……”邬岳笑声,“这六界,怕是要变天。”
他嘴上说“怕是”,但任谁都能看出他唯恐天下不乱。
孟怀泽凑近想要仔细看看那鳞片,邬岳却突然合手心,将之收起来:“这玩意儿从死地来,邪秽之气过重,你别离太近。”
孟怀泽想起那黑色鳞片周围裹着淡淡金光,他本以为那鳞片就长那模样,此时突然反应过来,那更像是层金色屏障。
邬岳“哦”声,问他:“你不下来?”
孟怀泽眨眨眼,发直视线晃晃,像是这才反应过来。他手忙脚乱地扶着椅背要从凳子上下来,刚弯腰,便被只手臂伸过来拦腰抱住,从凳子上挟下来。
“怎还是这笨?”这只狼嘴里吐不出好话。
孟怀泽抓着他手臂站稳,只是笑。
木凳被邬岳单手抓起来扔进院里,另只手牵孟怀泽,兴冲冲地往屋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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