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逮到个空隙,孟怀泽连忙举起双手求饶:“停停停!不行……嘶!”
邬岳正在兴头上,见孟怀泽突然停下,放诸海棠枝上力道虽是迅速回收,最前头枝梢还是在孟怀泽肩头小小刮下。
就这小下,孟怀泽肩头便麻得半晌都没知觉。
邬岳连忙过去看他情况,孟怀泽捂着肩头咳嗽,连吐好几口混泥酸水,嘴里还是有生涩泥土味,都是躲邬岳海棠枝时候脸贴地吃进去。
孟怀泽摆手避开邬岳手,警惕地离那只妖怪远远:“咳咳,自己可以,你去,咳,去玩你自己……”
之法《养肤八要》。
孟怀泽将这些书从头翻到尾,直到天亮,还顺手做不少记录。
于是第二日清早,邬岳出屋门,便看到孟怀泽正在院中比划。
邬岳靠在门边上看半晌,也没看出孟怀泽是在比划个什,会儿吸气吐气会儿抱手甩腿,又边手里拎块石头往上举,后来石头脱手掉下来还差些砸他脚。
邬岳看他将自个忙活得头热汗,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在做什?”
他是求生锻炼,邬岳那是要命训练。
有这回,孟怀泽再也不让邬岳插手,在院中抱元归都还记得留个眼睛看着邬岳,生怕旁边突然再抽出来海棠枝。邬岳终于发现人妖有别,他身手与孟怀泽天差地别,这地里小苗不可强拽,便也不再插手,每日里坐在海棠树下摇着椅子悠悠闲闲地看戏,面前还有孟怀泽防他乱动给他备好各种小吃食。
书里法子孟怀泽都试遍,饭菜蔬食也都讲究,这些邬岳都无甚感觉,然而可恶是这人晚上还不安生睡觉。邬岳都在床上乖乖躺好,他还跟个老僧似端坐床沿上,两脚踏着地面,紧紧绷着嘴唇,眼睛向上看,在邬岳疑惑眼神中深吸口气,两手叉腰不紧不慢地揉按腰处。好不容易躺下,邬岳嘴角还没咧开完,就见他将枕头拿开,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掌心相叠按在脐上,然后运气丹田,闭着眼睛缓慢地吸气呼气。邬岳看半晌,终于忍不住要抗议时,发现这人已经睡着。
这天天折腾,是个人都累,孟怀泽却好像不知疲倦,魔怔般循着书中那些法子样样地做。
直到有日,他去集市上买药材,路过家胭脂铺,铺边上有两个女子正在谈论新到脂膏,说是功效奇
孟怀泽擦把汗,在冬日里呼出气都是热腾腾:“锻炼。”
邬岳将在嘴边上“就这?”给硬生生憋回去,他看孟怀泽细胳膊细腿,觉得真锻炼锻炼也没什问题,只是这法子……
他看眼院中尚未生芽海棠树,走过去抬手折根枝条,冲孟怀泽道:“你来躲它。”
孟怀泽“啊?”声,还没反应过来,枝子便冲他抽过来,动作利落力道凶猛,孟怀泽慌乱躲开,还没等松口气,下条子便跟着落下来,他只能继续躲。
邬岳是怎样身手,即便手下刻意松缓许多,对孟怀泽而言仍是吃力。闪转腾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本事都被逼出来,不过片刻已是灰头土脸身狼狈,孟怀泽不知道在地上打多少个滚,连个求饶喊停空都没有,只觉得从喉到肺溜火烧火燎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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