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泽便笑,环着邬岳脖颈,脸红红,眼睛也红红:“因为不好意思啊。看不见你,你却能看到,多不公平。”
邬岳当他是说着玩,未往心上去,只是那之后,即便是亲热,孟怀泽也很少再脱内衫。
此后余生里,孟怀泽再没迷信过那些延命书,却保留许多生活习惯,早晚起居,仔细清洁,按时用饭,饮食清淡,空闲时候除看书,还会做些锻炼。
他清楚岁月无法阻挡,却希望它能走得慢些。
直到他三十五岁那年,在某个平常夜里,邬岳亲着孟怀泽耳朵,突然说句:“怎觉得,你好像和之前有些不样。”
孟怀泽哦声,说:“是吗?”
他笑着扯开邬岳作乱手,翻过身去背对着邬岳,道:“睡吧,困。”
绝,用上两月便可祛除皱纹美肤养颜。孟怀泽驻足听会儿,等那两个女子走,他脑子蒙,掀开门帘进胭脂铺。
铺里香气萦绕,孟怀泽从未进过这种地方,有些无所适从。掌柜迎上来,问他想要些什东西,孟怀泽站在原地,紧紧地抿着唇,半晌声不吭。
掌柜看他半晌,然地哦声,笑道:“是给家中娘子买吧?那看下这个吧,刚到货,功效极好……”
孟怀泽视线落在那精致小小瓷瓶上,下瞬却像被灼伤般迅速移开,旁边掌柜还在喋喋不休地介绍,孟怀泽转身,掀开帘子大步地离开胭脂铺。
他究竟在做些什?过去这些日子着梦魇般执拗蓦然被拆解,他觉得自己荒唐。
他连是哪里不样都没敢问。
在那天之后,他再也不让邬岳在亲热时候点灯。
邬岳不知他这点坚持是因为什,毕竟他是妖,黑暗与光亮对他而言并无任何影响,他样能将孟怀泽所有反应与模样收归眼底。
孟怀泽说:“那你就闭上眼吧。”
邬岳不明白:“为什?”
回到家后,孟怀泽将这些日子收集龙胆、夏枯草、何首乌等药草全都打包放进库里,邬岳坐在桌子上看着他忙活,问他道:“怎,不用?”
“用。”孟怀泽低头收拾,“给人治病用得着时候就用。”
邬岳哦声,过会儿,又问道:“你最近是在做什?”
这话邬岳之前也问过几次,孟怀泽每次都不肯说,这次邬岳再问,孟怀泽默不作声地将碎草药叶清扫干净,良久沉默后,他仍是道:“没什。”
邬岳不受年岁困扰,有些事他不知道,孟怀泽也从来不说。他说不清究竟是些什心态在作祟,是自卑自傲,还是对人妖殊途自知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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