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泽蹙起眉,伸手去抓邬岳肩膀:“你至于这样生气?”
他还没碰到邬岳肩膀,便被邬岳伸手打开。邬岳终于看向他,脸上笑意彻底消失不见:“所以,你要他们留在这?”
“那不然呢,”孟怀泽也有些恼起来,沉着声音,压着淡淡怒气,“你知道现在外面是怎样副模样,他们母子二人无依无靠,身份上又不知有何特殊,若是此时非要他们离开,无异于将他们推入火坑!”
他说这样堆,只得邬岳面无表情声“哦”:“这与何干?又与你有什干系?”
“邬岳!”孟怀泽沉声怒道,“不是你自己,有想做事,也有想帮人。”
孟怀泽叹出口气来,他有会儿没说话,正当明华忍不住要看他时候,他站起身来:“知道,就还在这里住下吧。”
他往屋外走去,明华忍不住叫住他:“你不问是什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孟怀泽没回头:“只是个大夫,只管治病救人,不管其他。”
他沉默下,又轻声叹道:“再者说,这年头,又能说得清谁好谁坏?”
外面兵荒马乱更甚,人心惶惶,就连处在这偏远山村孟怀泽都感受到几分。
又过十几日,庆儿已经可以拄着拐杖自己慢慢地走,邬岳忍耐也彻底到尽头,孟怀泽便去找明华。
他对明华道:“你毕竟是个女子,长久住在这里怕是会引来闲话,对你和庆儿也不好。”
明华问他道:“孟大夫是想让们离开?”
孟怀泽摇摇头:“虽不知你们从哪里来,但如若没有地方可去,村中有几户人家无男眷,都可以腾出间空屋来给你们住。庆儿伤你也不用担心,他不便走动,可以每日里过去给他诊治。”
“但是,”孟怀泽看着她,轻声道,“要先问你个问题,你必须得老实回答。”
“啪”声,邬岳手中酒壶被他硬生生捏碎,扎破邬岳掌心,血霎时涌出来,孟怀泽心里慌,还未待上前,便见那伤口处金光萦绕,不过眨眼间便恢复如初。
邬岳站起身来,金色眸子冷冷地看着孟怀泽:“你再说遍。”
孟怀泽没觉得他有哪里说不对,他确不觉得他是邬岳自己,年又年
他推开门出去,邬岳坐在海棠树下,闲散地半躺在椅子上,手中拿着壶酒,风吹,洋洋洒洒落他身海棠花瓣。
他漫不经心地往后瞥过来,扫眼孟怀泽,脸上似笑又非笑。
孟怀泽走过去把坐在墙根边不敢吭声庆儿扶起来,帮他调好拐杖,拍下他肩膀:“先回屋去。”
看着庆儿进屋,孟怀泽才向邬岳走过去,在他旁边站定,低声道:“你都听见。”
邬岳弹掉袖上海棠,看也不看孟怀泽。
明华有些紧张地攥着两只手,点点头。
孟怀泽字字道:“你身份会带来危险吗?”
明华颤,抿着唇没说话。
“不会过多地打探,但这个问题希望你能坦诚地告诉。”孟怀泽说得恳切,“如果会带来危险,那便不能让你去村里任何户人家,否则便是害他们,你明白吗?”
光从窗外打进来,落在明华微微颤抖两只手上,良久沉默之后,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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