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着自己移开眼:“这件事们已经说过。”
邬岳目光宛如实质,即便不看也压得孟怀泽难以呼吸,良久,耳边传来声轻笑。
“好,很好。”
邬岳转身便朝院外走,孟怀泽心中痛,手间动作先于脑中思索,想要抓住邬岳手腕,却只来得及抓住邬岳衣袖角,连那面料触感都未感觉到便又滑走。
孟怀泽睡眠越来越差,似是又回到很多年前他以为邬岳走那段时间,明明困倦不堪,却成夜成夜地睡不着觉,即便偶然能睡那小会儿,也会很快便被噩梦惊醒,或许连噩梦也算不得,那短时间里能做什梦呢,不过是心底不安作乱。
等那行人走,孟怀泽关上院门转过身来,院中空空荡荡,他开口问道:“是你干?”
海棠枝被风吹开,邬岳正坐在上面,俯视着他。
他答得漫不经心:“你知道他们怎说你?”
孟怀泽眉间跳,恍然明白方才那行人反应究竟是为何,开口话语间却是不动声色:“他们想说什便说什,事情如何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何必非要与人辨个分明?”
邬岳笑声,颇有些轻佻地学着那些人语气道:“孟大夫好福气,不仅白得个女人,还顺便多个儿子……”
过神来。
男人流满脸血,也不知是惹什人,下手竟是如此之狠,孟怀泽给他包扎好,问起来缘由旁边人却皆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清楚明白。
孟怀泽待他们向诸多照拂,他们却在背后说人闲话,此时要守着孟怀泽将那事五十地道来,还真都没那个脸面,只敢含糊着略过去,多说那来得蹊跷怪石头。
那破头汉子先前直没说话,这时才终于回几分神,捂着脑袋,愣愣地问孟怀泽:“孟大夫,这头不会给砸坏吧?”
孟怀泽被他问得有些好笑:“怎会,虽说是要好生将养段时日,但也不至于坏。”
窗外夜色深重,寂寂无声,孟怀泽闭着眼胡思乱想,若是再如当年那般病得快死,是不是邬岳也会像当年般突然出现。
想完他禁不住因为自己荒唐笑起来,可不过片刻,这笑也显得荒唐起来。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窸窣动静,孟怀泽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然
“邬岳!”孟怀泽仰头看他,眉间紧蹙,“这些话你也往心上听?”
“别人说与不说无所谓,往不往心上听也无所谓,倒是孟大夫,”邬岳坐在树间,嘴角勾着笑,低头看着孟怀泽,“别再真生出这样心。”
“邬岳!”孟怀泽低喝。
邬岳收笑,神色逐渐冰冷下来,他从树上跳下来,金色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孟怀泽:“再问你最后遍,你要不要这二人走?”
两人离得近,似是连那条狼崽子身上温度都能感受到,孟怀泽有些不合时宜地想,他们已经又有好几天没离那近过。
那汉子眉间仍是紧蹙,副思虑不透模样。
孟怀泽看他这样,敛些笑意,问道:“怎?”
汉子有些迟疑道:“好像看见树上站个人,眼睛好像还是金色……”
他说罢便自己摇摇头:“可能是看岔眼,哪有人眼会是金色?”
孟怀泽眉间却微微蹙起来,许久没吭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