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
……
“云舟……”
他喃喃地喊，每个字都带着腥甜血气。
风卷起坟上薄土，再也不会有人问他为什
去
那久。
切便都成不可更改定局。
可他却是如此害怕，怕得贴着那人脸颊手指都在剧烈地发着抖。
几十年之后，他走过人间许多地方，再次回到这里，在月光之下看着那座已然陈旧孤坟。
有风从山中吹来，卷在树梢顶上，似是变调悲音，他声音便落在这样风里。
“云舟。”
这声出口，他突然怔在原地，似是不敢置信于自己竟对着座坟唤出这两个字。沾着泥手颤抖着摁上胸口，用力得手背上都绷起青筋，却压不住在那声呼唤之后胸口之下骤然迸开痛意，剧烈得他连喘息都困难，像尾绝望垂死鱼。
他执拗地、冥顽不灵地、自欺欺人地捂着事实就这样被猛然揭开，百年时光都在这瞬间被折到他眼前，海棠树下坐着那人望向他时温和眷恋眼睛，大雨中那人倚在床上隔着窗冲他摆手轻声让他回去，他从集市上拎回那盏灯笼挂在檐下微微摇晃，黄土填进坑中盖住那人安然苍灰脸……他看到他孟云舟，老去、他不肯承认孟云舟。
邬岳猛地闭上眼。
他牙关几乎咬出血来，那两个字却扎根在他心底，枝繁叶茂，探出到人间。
“云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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