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燕白知道自己刚才有点失控,他知道陆野喜欢跟那种简单单纯人相处,所以在他面前向也表现得很和善,但刚刚那瞬间,他确实没能控制住自己情绪。
他不知道陆野是否从刚刚那几分钟里看出什,但他深吸口气,已经在这个怀抱中重新找回他理智。
“那也、那也不够安全……”齐燕白退出陆野怀抱,低着头盯着地面地砖,说道:“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
毕竟是个来路不明醉汉,哪怕是胡说恐吓,为保险,也最好去医院拿份阻断药。
临近深夜,新城区人民医院急诊有
“你说,他没病?”齐燕白冷声问。
“大概率吧。”陆野用纸巾捂住伤口,说道:“没事儿,就出点血,你冷静点。”
齐燕白也很想冷静,但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睛都红,他盯着那个被警察扣上手铐醉鬼,说话都有点不利索。
“怎能没事儿呢。”齐燕白难得地展露出点攻击性,咬牙切齿地说:“那他、他还袭警——”
陆野挑挑眉,心说这可新鲜,齐老师从来都是温柔和善,哪怕遇到再难缠情况也从来不跟人红脸,今天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居然还生起气来。
说道:“这大岁数,怎给脸不要脸呢。”
他正说着,路口那边正好驶来辆巡逻警车,陆野把人扣在地上,抬手示意下,就有两个年轻巡逻警员小跑过来,接他手。
那醉鬼本来还在叫嚣着骂他,结果看见警察就哑火,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
“故意伤人未遂。”陆野用脚尖踢下掉落在地水果刀,随口道:“你们看着处理吧。”
他说着把人交给同事,然后从同事手里接过张纸巾,随手抹下手腕上淋漓血,转头走到齐燕白面前。
他第次看到齐燕白这情绪外露模样,还是为自己,陆野好笑之余,心也有点软,于是用胳膊揽着齐燕白肩膀抱住他,伸手拍拍他背,权当安抚。
“行行。”陆野哭笑不得地说:“警服都没穿,袭什警。”
陆警官骨子里是个吃软不吃硬人,面对穷凶极恶歹徒时游刃有余,但面对齐燕白这种软乎人时反而毫无办法。他看齐燕白眼,伸手碰碰他泛红眼角,也不知道他这是气得,还是想哭。
“没事。”陆野安慰道:“这有什,都是小意思,工作上比这吓人场面有是。”
齐燕白脸埋在陆野防风夹克领口里,他深深地吸口气,再次闻到那种熟悉烟草味道。
“齐老师。”齐燕白还在定定地盯他手腕上伤口看,陆野伸手在他面前打个响指,说道:“回神。”
齐燕白猛然回神,他盯着陆野眼睛跟他对视两秒,然后冷不丁想起什,把拉住陆野手,就要领他走。
“他说他有病。”齐燕白语速飞快地说:“咱们得去医院——”
“你真听他瞎说啊。”陆野好笑地反手拉住他,说道:“他面色红润,中气十足,白酒喝起码斤多,水果刀不带刀鞘就敢往怀里揣——要真是艾滋病患者,他嫌自己死慢吗?”
齐燕白被他拽着停下脚步,但还是转头看着他流血手腕,像是反应不过来似,深深地吸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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