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狂犬疫苗还得留观半小时呢,留在这照顾你吧,手受伤做什都不方便。”齐燕白说:“而且等都等,也不差这会儿。”
陆野心说这算什“受伤”,就这点小面积,再深也不严重,撑死个星期就好。
他深吸口气,正想再多劝句,就被齐燕白声叹息打断。
陆野会儿还有针破伤风要打,于是只
“行。”陆野稍微活动下包扎好手腕,然后起身跟大夫道谢,转身拉开处置室门。
齐燕白抱着衣服在门口等他,见他出来,连忙起身迎上去,伸手把外套披在他身上。
他动作很小心,刻意避开陆野刚打过针那条手臂,然后调整下外套位置,绕到正面帮陆野拢紧衣领。
齐燕白手长得很好看,修长白皙,拿画笔时灵活,整理起衣服来也不遑多让,他微微探身凑近点,然后伸手环过陆野脖子,很快地将他衣领捋平。
他凑近时,外套领口刚巧擦过陆野侧脸,陆野下意识偏头避开,可还是闻到齐燕白身上那种干净洗衣液香味儿。
在处置室外短短几分钟里,齐燕白心里已经漫过场惊涛骇浪。
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和陆野之间关系,并“规划”种全新相处模式。
在此之前,齐燕白从没有动过心,更没有追求过什人,他平生还是第次对个大活人产生这种渴求般欲望,所以很难从人生经历里扒出什有效经验。
但没关系,好在齐老师在“随机应变”这点上相当擅长。
察觉心意这件事没能让他对陆野渴求降低,反而愈演愈烈,蒸腾出种全新渴望。
陆野心头跳,总觉得齐燕白身上似乎发生什变化。
他句话都没说,但态度却好像和半个小时之前完全不同,陆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但他总感觉齐燕白对他好像亲近许多。
“还疼吗?”齐燕白终于开口问道:“破伤风针打完,是不是得等会儿才能再打狂犬疫苗?”
“没事,小伤。”陆野说:“是得观察半个小时,自己等就行,你先回去吧。”
现在天色已晚,陆野自己倒是值班加班习惯,但却不知道齐燕白习不习惯熬夜,于是想想,又补充句:“会儿打完针自己打车回去,不用担心。”
——他不止想得到陆野,甚至更想独占他。
但齐燕白心里也清楚,陆野本身是个很强势人,他永远不可能把自由完全交付出去,哪怕是对追求者也不行。如果他表现出过强攻击性,只能让陆野察觉到危险,并且规避他。
所以他必须用种更加隐晦方法去接近他,然后润物细无声地侵入他精神,直到陆野自己心甘情愿地踏进他心。
墙之隔处置室里,陆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暗地里盯上。他被窗缝里吹进来阴风撩得打个寒战,忍不住回头看眼身后变形窗框,笑着说道:“大夫,快冬天,你们这窗户可得修。”
“嗨,说得就是,患者投诉好几回。”医生笑着跟他开个玩笑,然后把伤口上缠着纱布打结系好,嘱咐道:“行,回去之后注意点,勤换药,这几天不要碰水,注意这几天忌烟忌酒,少吃辛辣油腻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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