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之前只知道齐燕白很好说话,但没想到他固执起来也是真固执,说要照顾他真就手都不让他动,于是哭笑不得地看看手里被拧开水瓶,万分无奈地吃药。
折腾半个晚上,现在已经临近深夜,狂犬疫苗留观期结束后,整个观察室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双子公寓晚上不太平,陆野本想给齐燕白叫个车送他回家,但齐燕白相当固执,非要先送“伤员”上车自己才肯走,于是陆野想想,干脆说个折中办法。
“咱俩也别瞎客气。”陆野笑道:“走出去打车
“没关系。”齐燕白见他松口,于是弯着眼睛笑笑,语气都轻松点:“明天上午没课,可以多睡会儿。”
齐老师温柔细心,说要照顾他,就真把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陪着陆野在留观区坐会儿,掐着点等着半个小时观察期过去,然后把陆野送回处置室,又拿单子去楼上拿阻断药。
陆野从警多年,动不动就要经受“狂犬疫苗破伤风和阻断药”三位体条龙,但还从来没有次像今天这省心。
齐燕白替他楼上楼下地跑圈,回来时候不但带药,还带瓶温开水。
松松地披着外套,受伤那只手垂在身侧,雪白纱布在衣摆边缘若隐若现。
齐燕白叹口气,盯着那截露出来白边看两秒,然后轻轻地拉过陆野手,捧着他手腕,像是想碰又不敢,于是只用指尖轻轻摩挲下纱布边缘。
“对不起,野哥。”齐燕白语气很低落:“是连累你受伤,照顾你是应该,你就别撵回去吧。”
陆野敏锐地察觉到齐燕白称呼上小小改变,他眯眯眼睛,总觉得那种微妙改变似乎愈加明显。但他和齐燕白刚刚也算“并肩作战”过,关系有所拉近似乎也正常,于是陆野想想,没有戳破这点变化。
“没事,不严重。”陆野说。
“急诊不是只有自动售货机吗?”陆野手里没拆封矿泉水颇有温度,他握下瓶身,在上面摸到点湿淋淋痕迹。
“后面水房有开水。”齐燕白解释道:“用热水在瓶身外烫烫就好。”
“真行。”陆野乐,掂下手里水瓶,感慨道:“还从来没享受过这种娇花待遇呢。”
“那今天正好尝试下。”齐燕白笑笑,伸手过去,就着陆野动作拧下瓶盖,帮他把瓶口拧松。
陆野:“……”
陆野从警这些年,见过世面不计其数,别说被人咬口,以前在基层出警时候,被聚众斗殴误伤都不止次两次。
“不过下次遇到这种事儿还是先报警。”陆野说:“今天是凑巧在附近,要是不在,就很难第时间赶过来——以后还是报警来得保险点。”
齐燕白乖乖听着他训,闻言点点头,抬起头来冲他笑笑。
这个笑容看起来很乖巧,但也有点勉强,陆野看着齐燕白还是有点泛红眼圈,原本决定忽然就松动瞬。
他担忧和心疼表露得那明显,明晃晃几乎要从眼神中满溢出来,陆野被他看得心里直发软,最后忍不住叹口气,无奈又好笑地妥协:“行,不想回家就不回家吧——大半夜不睡觉泡医院,真是有福不想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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