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Ashley眼角眉梢都带上几分喜色,她弹弹烟灰,神情愉悦地说:“他说让问你,如果最近没什事,可以回国趟,陪他起吃个饭,见见圈内朋友。”
大概所有少年时期被父母打压过孩子都幻想过有朝日能翻身做主,狠狠地回击下长辈当年漠视和“有眼无珠”,齐燕白刚离开家那两年,也会时不时做点不切实际梦,满足下他当时难以自愈自厌弃。
那时候,齐燕白相当期盼齐哲有朝日能发现自己看走眼,低估他能力,他日思夜想地惦记这点事儿,几乎把齐哲那句决断般评价惦记成心病。
但时移世易,几年过去,当齐哲终于如他梦中般松口,开始重新审视那幅画时候,齐燕白却早就没那在乎。
他脑海里时间涌上不是经年心魔被打破狂喜,而是没来由地想起那天细雨蒙蒙中画展,还有陆野有意倾向他那把透明伞。
出她曼妙优美身材。
齐燕白隔着屏幕打量她番,只见她靠在张满绣布艺沙发上,整个人眼角眉梢都氤氲着股餍足风情,颈侧吻痕鲜红刺目,落在她白皙肌肤上,就像朵糜烂木槿花。
“……恭喜。”齐燕白心里有数,只当她是来炫耀下“宠爱”,于是点点头,公事公办地“祝贺”道:“看来你最近日子过得不错。”
“不是说这个。”Ashley说着点上烟,吐出口纯白烟圈,在烟雾弥漫地朝着齐燕白眨眨眼,笑着说:“你还记得你当年交给你父亲那幅画吗?”
齐燕白当年给过齐哲不少作品,但能被Ashley用这种语气说出来,就只有最后那幅。
齐燕白伸手抹下面前空白画纸,忽然想起那天在那个光线昏暗走廊里,陆野只是浮光掠影般地扫眼,就看见齐哲这多年没能注意到东西。
齐哲原本在他心里那种坚不可摧形象好像正在被逐渐打破,齐燕白长长地叹息声,说道:“不会回去。”
“为什?”Ashley似乎有点不解:“上次你不想回来没关系,但这次是你父亲主动找你。而且这几年,你父亲又往基金里存很大笔钱,比之前几乎翻番。”
齐哲有钱,很有钱,在他看得上领域,他也从不吝啬——他有个专门为艺术设置“家庭基金”,基数极其庞大,每年
“记得。”齐燕白问:“怎?”
“前段时间,你父亲开画展,国内某个副展厅临时缺幅作品,所以参展人没过问他,就在画廊仓库里找找,把你那副画拿去凑数。”Ashley说:“但之后展出时,那幅画似乎被某个艺术评鉴家看上,于是打电话过来,询问他这幅画售价。”
原来如此,齐燕白想,当时他还奇怪,明明齐哲是那个眼里不揉沙子性格,怎会容忍自己不满意作品出现在展厅里……合着最后是因为这个。
“大约是因为有人问,所以上个星期,你父亲把那幅画收回来。”Ashley说:“他在画室看好几天那幅画,然后忽然打电话给,问你近况。
齐哲骨子里就没有父子亲情这个概念,想让他想起某个孩子,那就只能是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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