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Ashley讶异地睁大眼睛,眼神自然地往齐燕白身后扫圈,问道:“那你怎没顺水推舟地把他留下来。”
齐燕白:“……”
齐燕白被她针见血地戳中痛点,脸上难得地露出点恼羞成怒神色,他轻轻啧声,皱着眉,不情不愿地把晚上事说。
“……可能在他面前形象太正面。”齐燕白最后总结道:“他觉得脸皮薄,所以犹豫,他就自己给个台阶下。”
“哎呀,是个小绅士。”Ashley拍拍手,语气兴奋地说:“真是少见。”
“是。”齐燕白大方地承认:“在齐哲那感受不到创作快乐,但是在他身上能——能从他身上汲取到很多美妙东西,新鲜感、满足感,还有许多其他。”
畸形家庭环境没能给齐燕白打下很好情感基础,但相应,也没让他留下任何归属感,所以他说这句话时候坦坦荡荡,丝毫没有任何犹豫。
“他比齐哲重要多。”齐燕白说:“所以怎可能放开他,去寻求另个人赞同。”
有那瞬间,Ashley表情突然变,她收起那副轻佻神色,涣散目光也重新聚拢,针似地钉在齐燕白身上。
她那种漫不经心气质瞬间收拢又放开,像是已经在短短半秒钟之内堪破什真相,齐燕白眨下眼,只觉得她目光凝滞瞬,几乎要显出点“端庄”味道。
收益也相当可观。
齐燕白很小就知道规则,在他们家,只要能出类拔萃拿出最好作品,就能获得这个基金里最庞大那笔收益。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那是笔相当可观横财,在过去许多年里,齐燕白都在为那笔钱跟别人争抢,他度认为那就是他人生终极目标,但此时此刻,他好像忽然就对那笔基金好像突然就失去欲望。
哪怕齐哲亲自给他抛出橄榄枝,齐燕白也没有丝毫动摇。
培训机构月工资底薪只有六千五百块,相比起那笔基金奖励来说只是九牛毛,但过习惯也没什不好。
“不许打趣他。”齐燕白咬牙切齿地说。
“哦,不打趣他,打趣你好
但那种感觉转瞬即逝,还没能被人捕捉就重新消失,Ashley脸上重新挂上点轻松笑意,似乎并没对齐燕白回答感到意外。
“原来如此。”Ashley愉悦地说:“好,会跟你父亲说——不过他会不会放弃,那就不知道。”
“不过这不重要。”她说着眼珠转转,话锋转,像是漫不经心似地,随口说:“对,说起陆野——原来你们已经在起?”
她算是个情感专家,齐燕白这点道行在她面前不值提,于是齐燕白干脆也没有掩饰,大大方方地点头。
“们今天刚刚确定关系。”齐燕白说。
“那也不在意。”齐燕白说:“本来也不会再给他画画。”
Ashley像是终于察觉到某种不对,她歪歪头,碾灭手里烟头,微微倾身凑近镜头,像是想仔细看看齐燕白表情。
“为什?”她问。
“没有为什,只是不想再当他作品。”齐燕白说:“有更值得画人。”
“是陆野吗?”Ashley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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