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后门开着，靠近门边
地方零星地坐
几个旁听家长，陆野轻手轻脚地从后门溜进去，熟门熟路地坐在靠窗边角落里，饶有兴趣地观摩着齐燕白讲课。
齐老师上课时总是跟平时不太
样，看起来温柔却疏离，仿佛把软刀子，颇有点说不二强势味道，陆野看惯他平时温温软软样子，偶尔也觉得课上齐燕白也挺有魅力。
进阶班学生水平基础都不错，也不像陆明明那种初级班样闹腾，齐燕白在讲台上讲完要点，就放下教鞭，开始往下巡视学生作品情况。
作为个关系户旁听生，陆警官十分可耻地得到齐老师课堂优待。
他面前画纸空白片，明明什
都没画，但齐燕白走到他身边时，脚步却微微顿，接着画架遮挡，不着痕迹地往陆野手心里塞个小东西。
陆野跟同事开几句玩笑，就拎着钥匙正点下班。
各大中小学放寒假之后，齐燕白他们培训机构授课时间也有所调整，工作日晚间课程往白天挪好几节，于是他们老师也可以轻松许多，周里多好几个晚上可以正点下班。
陆野今晚和齐燕白约好陪他起去逛逛新区商场新开那家画材店，他出门前给齐燕白发微信，但等到培训中心门口时也没能收到回复，于是他把摩托车停在马路对面，抬起头朝二楼窗口里看眼。
齐燕白教室临街，此时正亮着灯，里面影影绰绰地坐几排半大孩子，似乎是正在上课。
说来也巧，就像是心有灵犀似，陆野抬头时候齐燕白恰好走到窗边，往外看眼，就正撞上他目光。
陆野微微愣，没想到齐老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他“私相授受”，下意识抬头看他眼，但齐燕白脸皮薄，给完东西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耳根红片，什都没说就匆匆走，去看下幅画。
陆野见状挑挑眉，垂下眼看，才发现那是块用来奖励“进步小朋友”水晶柠檬软糖，包装上还粘着他们培训中心定制优秀小红花贴纸。
齐老师塞完东西就走，整个人看起来严肃又正经，除耳廓红得像是要滴血之外，点都看不出他刚刚背着人做小动作模样。
陆野摩挲下手里糖纸，整个人哭笑不得，但又控制不住地觉
他们俩目光隔着玻璃触即分，齐燕白眼角眉梢下意识挂上点温和笑意，抿着唇借着风衣遮挡冲陆野轻轻摆摆手，示意他上来等。
培训中心是教学机构，有时候来咨询家长多，领导会有意让老师多延长会儿教学时间，当做揽客手段，齐燕白作为分校大半个门面，上课时间时常会上下浮动会儿，也不奇怪。
陆野进门时候，大堂里坐着几家来咨询课程家长，陆野来次数多，几个前台和销售都已经眼熟他，知道他是来找齐燕白，于是也没迎上来招呼，只是习惯地往楼上仰下巴，笑眯眯地说：“陆先生上去等吧，齐老师还有会儿呢。”
陆野点点头，冲他们道声谢，然后顺着楼梯上去，熟门熟路地摸到齐燕白教室门口。
今天上是进阶班课，屋里都是十三四岁学生，教室里安安静静，时间只能听见笔尖在纸页上滑动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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