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齐燕白微微愣,心说为什。
陆文玉好像看出来他疑惑,她没有卖关子,很快把这个话题接续下去。
“为。”陆文玉说。
“刚被赶出家门时
“齐老师。”拎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朝齐燕白笑笑,说道:“咱们聊聊天?”
齐燕白不喝酒,他对这种能让人失控东西没什兴趣,但鉴于这是陆文玉第次以“家人”身份对他发出邀约,所以齐燕白想想,没有拒绝。
二楼小阳台上开着室外电暖气,陆文玉意思意思给齐燕白倒半杯红酒,然后塞上瓶塞。
从二楼阳台望下去,正好能俯瞰整个别墅前院,陆野和陆明明穿着整齐,正在左右地把箱烟花摆正,陆文玉靠着栏杆晃晃酒杯,突然开口道:“其实不喜欢过年。”
齐燕白转头看向她,给她个恰到好处疑惑眼神。
不知道什时候已经识趣地从客厅离开,甚至整个下午都没有出现,只是晚饭前才从楼上下来,揶揄地打量齐燕白和陆野好几眼,直到把齐燕白看耳根发红,才笑眯眯地移开目光,转而去打趣陆野。
“下午干正事儿没?”陆文玉笑着说:“没只顾着谈恋爱吧?那咱们可就只能喝西北风。”
陆野脸皮可没齐燕白那薄,他迎上陆文玉目光,伸胳膊把齐燕白拦在自己身后,大咧咧地说:“没事,来不及就出去吃,反正家里有大户。”
“去你。”“大户”本人笑着骂道:“会儿就给你喝西北风。”
陆文玉是吃过苦,哪怕近些年身价上涨,手艺也依然相当利索。她和陆野配合着打扫厨房里所有半成品,有条不紊地把所有材料下锅,厨房里火气燎人,炸出激烈油香味儿。
“下午时候,小野跟你说家事吧。”陆文玉笑笑,只是那笑意凉凉,看起来有点冷淡:“就是被爸妈大过年撵出家门——他们是非常偏执重男轻女家长,所以刚满十八岁,他们就要求出去打工,自立门户。”
这部分故事齐燕白曾经听陆野讲过,但既然陆文玉想说,他不介意再听遍。
“后来又过两年,小野也出来。”陆文玉顿顿,问道:“他跟你说这个吗?”
“说。”齐燕白乖乖回道:“他说他出柜,所以被撵出来。”
“那他跟没跟你说,他为什要在那时候出柜?”陆文玉问道:“他那时候那小,其实完全没必要,别说十五岁时候能不能让人看清自己真实性取向,就算摊他早熟,他也明明可以瞒着爹妈,瞒很久很久,直到自己能自力更生。”
齐燕白本来还想帮忙,但被陆野挨着肩膀推出去,只塞给他碗刚出锅炸小丸子,让他如果闲着没事儿,就站在旁边给自己喊喊加油。
“要不要脸。”陆文玉嫌弃道:“切个菜还得人陪。”
齐燕白被陆文玉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但陆野却相当坦然,非但没觉得难为情,还当着陆文玉面,光明正大地从齐燕白手里叼走枚小肉丸。
陆家习俗跟本地不同,大年三十晚上不出门,所以连带着晚饭也吃得晚。
晚上十点多,吃完晚饭,陆野带着陆明明去院子里放烟花,齐燕白本来也想跟去,但走到门口,又被陆文玉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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