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燕白被他问得
噎，几乎答不上话。
齐燕白知道，这世上没有任何个有尊严
人愿意时时刻刻被别人掌控，更何况陆野
“算
。”陆野终于说：“之前你对
做事，不追究——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陆野其实知道，这个时候说什
都没用，只有“分手”两个字才是干脆有效解决办法。但正如他没法从手上取下那条手链样，这句话也像是块硬铁，顽固地卡在他喉咙里，吐也吐不出去。
齐燕白是耍他，按陆野早年间脾气，这时候早该大发顿邪火，然后翻脸就走，从此干脆利索地跟齐燕白刀两断。
但齐燕白骗归骗，却也真对他好过，无论动机如何，那些冷夜寒风里热汤热面是真，那些耳鬓厮磨温情也是真，所以陆野努力许久，最终还是没狠下心说出更决绝话。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还有不舍，努力过后也不勉强自己，只是暗自摇摇牙，心横，转头向门口走去。
原来如此，陆野想。
那瞬间，陆野想起很多被他刻意忽视往事——齐燕白厨艺高超，但技巧生疏，搬家时候带来厨具也都是崭新。那时候陆野还当他是干净精致，但现在想想，其实是他私下里下厨频率并不高，说不定连“厨艺”这种东西都是现学现卖。
全是假，陆野想，原来这切从开始就是个骗局。
那些曾经让陆野心动过切，原来全都是齐燕白“投其所好”结果。
他心里那颗大石终于轰然落地，激起片尘埃落定涟漪，陆野深深地吸口气，忽然感觉到阵没来由倦怠。
但他刚刚迈出两步，齐燕白就紧随其后地追上来，不由分说地拉住他。
“放开！”陆野把甩开他手，冷声道：“已经给你留余地，你别逼翻脸！”
“野哥。”齐燕白紧盯着他眼睛，没在乎他威胁，只近乎急切地跟他解释：“跟你坦白，不是为别，只是想告诉你，知道错，以后也不会再骗你——你、你再给次机会。”
他姿态放得很低，声音很软，隐约带着点哀求味道，但陆野看着他表情，只觉得这个场面颇为讽刺。
“以后？”陆野像是没听懂他话样，缓慢地重复遍这个词，然后冷笑声，反问道：“什叫以后？你是说以后你再也不会隐瞒任何事，还是以后再也不会监视？”
他好像瞬间失去纠缠力气，也不想再跟齐燕白争执无谓话题。
现在再去问齐燕白为什骗他毫无意义，失去平等地位爱情本来就是场笑话，再抓着不放也只是撒泼而已，徒增难堪。
何况陆野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值得齐燕白第眼就念念不忘，他思来想去，只觉得或许艺术家都是这样，自由洒脱，浪漫多情——兴趣来就谈场恋爱，然后轻飘飘地把这当成个游戏，亦或是种经验。
至于他，大概只是个误入齐燕白“兴致”里意外，所以既不配得到真相，也不配得到真心。
陆野自认为得到真相，但恋爱场，直到现在陆野也不得不承认他对齐燕白依旧有感情。所以哪怕齐燕白对他作出那过分事，只要他没真过线，做出伤害到别人事，陆野也不想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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