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拧紧眉头,默不作声地思索会儿,然后像是想起什,从椅子上站起来,径直走向办公室角落。
治安队都是群大老粗,平时忙起来什都不管不顾,墙角盆栽已经十多天没浇水,盆里土干出道道裂纹,叶片蔫巴巴地垂落下来,边缘泛着点卷曲黄。
陆野在花盆旁边站定,
姚星指指自己太阳穴,露出个复杂而微妙表情,说道:“听说是躁郁症,在拘留所时候也不知道是受刺激还是犯病,突然闹z.sha,先是把头往墙上撞,后来又用牙咬手腕。”
那场景显然很不好看,姚星说着抽口凉气,冲着自己左手腕比个切割手势。
“听说下嘴贼狠,血都流地。”姚星说:“后来律师给带来他正规医院出具诊断报告,确定他病史很多年,市局那边就把人提前放。”
拘留期间没有取保候审说,但如果有重大疾病,确实可以缩减刑期。陆野闻言从办公椅上坐直,边把外套重新套回身上,边心说这些搞艺术果然个两个都不太正常。
要是偏执狂,要是精神病,这看来,齐燕白还算是其中比较“正常”份子。
午饭过后,办公室里重归宁静。
陆野窝在工位上小睡会儿,临近下午上班时,才在半睡半醒间听见姚星从外面带回来个消息。
“……提前释放手续,市局那边已经走完。”姚星说:“但是因为涉及外籍人员,所以作为第处理方,们这边也得补个报告交上去。”
最近这段时间,分局移交出去外籍人员扒拉脑袋就个,陆野雷达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彻底从小睡中醒来,随手扯下身上盖着执勤外套,露出半张脸。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陆野几乎要把那个神神叨叨瘾君子忘,现在冷不丁被姚星重新提起,陆野才想起来还有这个人。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果然什东西都需要对比。陆野心说齐燕白虽然也没好到哪去,但比起这位又嗑药又自残仁兄,看起来好歹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这种苦中作乐精神诡异地给陆野点精神安慰,他把外套拉锁拉到领口,顺手抚平被自己睡得皱巴巴外套下摆。
“那人已经放走?”陆野问。
“上午就被律师接走。”姚星说:“正好他签证也快过期,八成会被直接遣返吧——不过陆哥,你问这个干嘛?”
陆野摇摇头,没有回答。
对方似乎跟齐燕白之间有着什微妙联系,虽然齐燕白当时否认和他认识,但对方那种模棱两可暗示却太过明显。
他当时像是有意要在自己面前提醒什,但也似乎只是单纯地在找茬。陆野不知道他跟齐燕白之间到底有什关系,但从当初对方那种微妙态度来看,他们之间关系绝对称不上好。
个跟齐燕白不对付瘾君子,怎听怎像是个危险炸弹,陆野虽然正在跟齐燕白冷战,但还是习惯性地多问句。
“提前释放?”陆野问道:“为什?”
办公室有几个同事还没睡醒,姚星原本只是在跟李志文小声商量,乍听陆野出声吓跳,回头看他眼,才解释道:“是这样,陆哥,那个老外他精神上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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