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Elvis说。
“你今天去见过他吧。”陆野问:“这段时间都没联系过,他状态还好吗?”
“般般吧。”Elvis耸耸肩,不知道想起什,幸灾乐祸道:“可怜兮兮,像条睡桥洞流浪狗。”
这个比喻实在有点难听,陆野下意
陆野没有说话,只是优哉游哉地看着他,不易察觉地勾起唇角。
Elvis正骂着,陆野搁在桌面上手机突然亮起屏幕,齐燕白短信消息从弹窗里跳出来,只有短短句话。
“你今晚下班回家吗。”他说:“买鱼。”
或许是还没逼到份上,最近这段时间齐燕白再没有展现出那天对峙时攻击性,但相应,他也从没安分过,总是见缝插针地刷存在感,早中晚发来消息就没停过。
其实这不是个聪明办法——如果齐燕白足够冷静,他这段时间就该乖乖地销声匿迹,等着陆野发热头脑自己冷却下来,然后慢慢地自己想起他好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若无其事地死缠烂打,总是把人情绪往火上烤。
喜欢,却总是想从上面得到情绪。”
“他需要情感反馈。”陆野说。
这点陆野早就发现,齐燕白嘴上说着不需要家庭,不需要亲情,但实际上他并不是不需要这些东西——他对这些陌生感情并不抵触,也从不排斥,在陆野带着他去陆文玉家过年时候,他也很明显被这些东西触动。
“对,反——反对!”Elvis没听过这个词,但他连蒙带猜地明白意思,口音别扭地复述道:“就是这样。”
“所以直觉得他很别扭,也不喜欢他。”Elvis眼珠转转,终于图穷匕见,循循善诱道:“所以你最好把他留在中国,别让他回去惹人讨厌。”
齐家真是个离谱家庭,个正常人都没有,陆野想。
齐燕白也好,Elvis也罢,他们身上都有种近乎孩童纯粹——Elvis讨厌冤枉,齐燕白害怕失去,他们明明生长在成年人躯壳里,但在面对特定问题时候,却横冲直撞,完全不知道该怎解决问题。
这是教育缺失导致人格缺陷,所以他们自私、放纵,甚至意识不到自己正在错误道路上越走越远。
陆野视线在那条短信上流连片刻,最终没有回复,只是伸手熄灭屏幕。
“Elvis先生。”陆野静静地打断Elvis,bao走,说道:“最后有个问题想问你。”
“是吗。”陆野终于明白他为什要主动约见自己,闻言上下扫他眼,故意露出个然表情,轻描淡写地说:“所以你总欺负他,没事儿还烧他画,让他在年底评奖上出丑?”
Elvis:“……”
Elvis上秒还暗搓搓地在想如果陆野不同意,他应该替齐燕白说点什好话,但下秒就被陆野这种语气微妙指责激怒,猛地拍桌子,噌地站起来。
“什叫欺负他!”Elvis大声喊冤道:“他才是会报仇小心眼!烧他画怎,他第二天就潜进画室!用刀把画也割破!”
他好像完全忘自己想在陆野面前给齐燕白塑造个好形象目,愤愤地骂道:“他才是个小心眼,大骗子,偏执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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