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审录刻电影没有片尾致谢部分,进度条走到最后幕时,画面突兀地定格在原地,屏幕上下两条进度条同时弹出来,就像是框住幅定格油画。
电影结束得太过仓促,齐燕白还有点没反应过来,陆野坐在沙发上沉默几秒,突然收回搂着齐燕白那条手臂,顺势从沙发上站起来,转头向客厅另边走去。
“野哥?”齐燕白吓跳,连忙叫住他:“你去哪?”
“记得有人跟说过,艺术家心是不能见人。”陆野停下脚步,转过头朝他挑挑眉,意有所指地说:“但如果现在说想看,你说‘艺术家’会同意吗?”
齐燕白当时说这句话时候半真半假,大多是为撩拨陆野,也没想到自己有天会被他吸引到这个地步。现在别说看看“艺术家心”,就算真让齐燕白把自己整个剖白给陆野看,他估计也没什怨言。
意力却不在电影上,他摸摸陆野微凉指尖,忽然笑笑。
“小时候直很努力地学画画,然后跟那些人争夺齐哲宠爱、资源,还有钱。”齐燕白说:“最开始没觉得这有什难,但这种争夺随着越长越大,就变得越加吃力。”
“齐哲那时候总是说作品匠气,没有灵性,过于克制以至于显得死板。”齐燕白说:“最开始总是不明白,于是辗转反侧,甚至生出心魔——但后来才点点清楚,他说是对。”
天生画家要极致专注,要彻底疯狂,而他两边都是半桶水,既做不到全心全意地画画,也没法放纵自己彻底发疯。
“没有艺术家天赋,所以灵感注定会枯竭。”齐燕白说:“创作生涯本该在那天之后就彻底结束,只是后来遇见你,才重新拥有绘画能力。”
齐燕白画室里挂不少作品,为更好地保存这些画,画室没装高倍率照明灯,只留盏画展专用顶灯用来照明。
齐燕白跟在陆野身后进画室,然后拍开墙上开关,把几盏不起眼射灯起打开,将整个画室彻底照亮。
这间画室陆野已经来过次,但饶是做好心理准备,他还是被满屋挂着“自己”震撼到。
几十张油画挂在屋里,乍看视觉效果极其有冲击性,陆野随意地在副作品前站定,伸手摩挲下凹凸不平干涸颜料,看着画中人锋利而英俊侧脸,突然觉
这听起来太像句含蓄表白,陆野心尖软,只觉得这句话比齐燕白曾经说过无数次剖白都更具有杀伤力。
“也不是。”陆野侧头看他眼,淡淡地说:“不觉得你比他们差,只是你跟他们需要东西不样。”
或许艺术家总是跟普通人不样,他们总是需要什来作为创作养料,比如Elvis需要疯狂、齐燕白名义上姐姐需要个不受打扰幻想世界,而齐燕白需要爱。
他需要温暖,需要爱,需要世上切美好而宽容东西,而这些东西齐哲给不他,Ashley也给不他,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等待着灵感干涸,直到遇见个愿意滋养他人。
荧幕上电影终于走到尽头,所有灵感和创作最后都化为把锋利尖刀,赌徒狂妄葬送自己,却在画布上留下道刺目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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