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燕白发完消息,又悄悄观察她会儿,确定她是在闹脾气,这才收起手机,走到她身边,蹲下来。
“怎还说风凉话呢。”齐燕白又无奈又好笑,忧心忡忡地问:“你也不想想怎解释。”
“这有什好解释,挑她能听实话实说就行。”陆野心大地说:“你哄哄她,反正她很听你话。”
齐老师虽然自己不见得有多成熟,但哄孩子可是绝,陆野忍不住低头笑笑,抿着唇给齐燕白打字。
“能者多劳,齐老师。”陆野说:“交给你。”
齐燕白向很会应付孩子,可这回“温柔明星老师”光环好像失效,上课时间刚过半,陆野就听见桌面上手机震震,紧接着齐燕白消息条接条地地从对话框里跳出来。
陆野就知道齐燕白今天不能老老实实地静下心上班,于是早就做好准备,帮几个实习生填完申请表之后就没再接手新工作,只是窝在工位上,有搭没搭地陪齐燕白聊天。
齐燕白最开始还像小动物似地小心试探,后来就渐渐开始放飞自,不再绞尽脑汁地找话题切入点,而是想起什说什,甚至还挑几幅“得意门生”作品,拍照发给陆野显摆。
“这几个孩子进步还挺大。”齐燕白回学校就职业病上身,好像瞬间化身成勤勤恳恳好老师,忍不住点评道:“看来最近这段时间没有懈怠。”
陆警官对大部分艺术创作点评能力仅限于“好看”、“这个也好看”朴素阶段,闻言眯着眼睛认真欣赏会儿这几幅花花绿绿、五彩斑斓大作,然后大手挥,回两个字。
“不错。”
“野哥,好像不太对劲。”齐燕白说:“明明好像也生气。”
齐燕白上课期间不能使用手机,但等到讲课完毕,学生们开始自由创作时候倒没那大限制,陆野扫眼手机屏幕,只觉得从这短短几行字里看出齐燕白手足无措模样。
“怎?”陆野问。
“不知道。”齐燕白说:“但是她今天从上课开始就没理。”
其他小朋友已经开始专注地完成课上作业,但向最积极陆明明却依旧没有动笔,她气鼓鼓地抱着手臂,时不时偷瞄齐燕白几眼,然后在齐燕白视线回应过来时夸张地扭过头,几乎要把“不高兴”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不过陆明明那个头号小粉丝没给你送点什?”陆野打趣道:“听说她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地想你,姐耳朵都快被她磨出茧子。”
这倒是提醒齐燕白,他放下手机,在纸盒子里翻翻,从上翻到底,才在盒子最底下摸出张署名陆明明音乐贺卡。
“在这呢。”齐燕白拍个照给陆野看,说:“画个哭泣小兔子”。
跟其他期盼老师回来小朋友不同,陆明明作为“知情人士”,好像已经笃定齐老师不会再回来,连贺卡都写得特别像诀别赠言,话里话外都在恭喜齐燕白过上跟陆野起远走高飞,共度幸福余生美妙生活。
画面上卡通小兔子活灵活现,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陆野努力品读下她那中外交杂,汉语和拼音齐飞赠言,不由得扑哧乐,感慨道:“别说,虽然赠言写得不怎样,但这兔子画得还是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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