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陆明明已经开始动摇，但又不想那
快投降，于是硬着脖子说：“那你补偿完
“哎哟，真生气啦。”陆野已经从齐燕白那听完前因后果，见状笑着摸
把陆明明
脑袋，态度良好地承认错误：“小叔知道错，不该骗你——要不你惩罚
下，消消气怎样？”
“不要转移话题！”陆明明气愤地说：“真很生气。”
“嗯，知道，在很认真地道歉。”陆野说着干脆蹲下身，半跪在她面前，本正经地说：“不该那随便地欺骗你，让你难过——下次再也不这样，所以对不起，原谅好不好？”
“怪。”陆明明还没说话，齐燕白就突然插嘴道：“要不是——”
齐燕白想说要不是他把陆野关起来，陆野早就能跟陆明明说清楚，但这个原因实在有点少儿不宜，于是他含糊下，轻声对陆明明说：“总之……是老师原因，他不是故意骗你这久。”
“怎，明明。”因为跟陆野走得近，齐燕白对陆明明也更加上心，他先是看眼陆明明面前空白画纸，然后才转过头，温声问道：“今天不舒服吗？”
“很生气！”陆明明等整整半节课时间，终于等到齐燕白来问她，顿时新仇旧恨起涌上心头，重重地哼声，控诉道：“你们大人都是骗子！”
齐老师从来没经受过这严重指控，不由得语塞片刻，差点被说愣。
“小叔要换工作事明明是假，为什你不告诉。”陆明明实在气得要命，说话都颠三倒四：“骗这久！要不是昨天妈妈跟说，还不知道呢！”
亏她难过这多天，还忍痛割爱地想把最喜欢对星黛露送给他们当临别礼物，结果都是假，都是骗小孩儿！
“这有什。”陆野当然听懂他言外之意，闻言扑哧乐，说道：“错还分什你，还不都样。”
陆明明本来也只是闹脾气而已，看见他们俩这争先恐后承认错误，自己反而先不好意思起来，闻言抿着唇揪下裙子上小亮片，没有说话。
“为表示补偿，会儿你可以去街对面随便买零食，买多少都可以，给你报销。”陆野道完歉，又开始哄孩子，跟陆明明打着商量说：“这样行不行，算不算有诚意？”
培训中心对街有个集中式零食店，里面有三五家室内摊位，都是专供小孩儿，里面甜品饮料什都有，几乎从早到晚向外散发着焦糖和奶油甜香味儿。
陆明明被齐燕白哄个多小时，又冷不丁被打这大个糖衣炮弹，心理防线登时开始摇摇欲坠，随时有投敌风险。
“大骗子！”陆明明气鼓鼓地说：“都是大骗子！”
齐燕白：“……”
齐老师沉默片刻，觉得实在冤枉，心说别说你，也被骗得团团转，知道真相时间也就比你早那二十四小时。
但他和陆野之间事儿显然不能跟孩子细解释，于是齐老师只能咬牙认下这口黑锅，温言细语地给陆明明道半天歉。
但陆明明这口气憋这长时间，显然不是三言两语能哄好，直到下课都鼓着张脸，看见陆野时也没亲亲热热地扑上去打招呼，反而哼声，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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