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现你骗
时候也是这个感觉。”陆野说：“天崩地裂，怀疑人生，
瞬间感觉什
都不值得。”
齐燕白知道这件事归根结底是自己理亏，他闻言沉默
几秒，没有辩驳，而是轻声说句“对不起”
愤怒大多都是瞬间事，过那个锚点之后再回忆，很多情绪都会变得柔和许多，齐燕白现在已经记不清当时那种恨不得咬下陆野块肉感觉，只记得那种庆幸。
那种劫后余生感觉让他整个大脑都变得片空白，浑身脱力，手脚发软，那种失而复得轻松就如温泉泉眼般，源源不断地从他心口涌出来，营造出种近乎梦幻幸福感。
他多巴胺在那瞬间几乎分泌到极致，对那时候齐燕白来说，只要陆野不收回他快乐，他好像什都能付出。
“当时太庆幸，你不明白那是什感觉。”齐燕白实话实说：“其实现在想想都觉得害怕——你当时如果让去死，说不定都愿意。”
“要你命干什，还要留着你可持续发展呢。”陆野开句玩笑，然后笑笑，轻轻碰下齐燕白手：“说不是这个。”
，不许告诉妈妈。”
“好。”陆野抿着唇，强自憋着笑，做出副认真严肃表情，从兜里摸出两百块钱递给陆明明，说道：“随便买，保证保守秘密。”
学校附近小店里挤满下课来买零食孩子，陆野不愿意进去跟群孩子挤来挤去，干脆就站在店门口马路边，目送着陆明明粉色小头花在人群里起起伏伏，若隐若现。
齐燕白站在他身边陪他，隔着堆花花绿绿小豆丁看会儿陆明明背影，半晌突然无奈地笑笑，开口道：“也不怪孩子生气。”
陆野侧头看他眼。
“是说，当时发现被骗时候，你是什感觉？”陆野问。
这两天过得太舒服，齐燕白几乎本能，但陆野问题就像是最后扇门钥匙，顷刻间打开那些他本能逃避切。
那天恐惧和绝望股脑地重新涌现回来，齐燕白唇角笑意微僵，情绪瞬间低落下去，几乎又要被那种感受压垮。
“感觉天都塌。”齐燕白说：“当时有瞬间特别恨你……觉得你背叛，也怀疑你对好是不是都是假。”
“但恨完，又觉得不怪你，是先犯错。”齐燕白叹口气，说道：“总之又绝望又难受，交织在起……非常混乱。”
“她都做好要跟你告别准备，但又突然知道这是假，难免觉得被戏弄。”齐燕白说：“等会儿缓过来就好。”
齐燕白很明白陆明明现在心情——接受不想面对现实本来就很难，结果在好不容易经历痛苦和纠结，最后终于说服自己之后，又发现切是假，那之前那些自对抗痛苦就很容易演变成愤怒，气势汹汹地烧往始作俑者。
陆野从兜里摸出根烟，习惯性地想点，但咬住烟嘴时又突然想起这是公共场所，附近又都是孩子，于是又收起打火机，只把烟夹在指间。
“你当时也这想？”陆野笑着问。
“吗？不是。”齐燕白垂下眼，仔细地回忆会儿，然后抿着唇轻轻笑笑，说道：“当时虽然也生气，但还是高兴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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