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国道算是景区专用线，入
夜几乎没人走，陆野把车停在国道旁
处观景平台上，伸手拍拍齐燕白胳膊，示意他下车。
东山昨天刚下场雨，现在地面还有些潮湿，陆野摘下头盔，甩甩汗湿额发，感受下水边温度，然后顺手脱下身上机车夹克，披在齐燕白身上。
在此之前，齐燕白从来没坐过陆野摩托车后座。
陆野体贴又稳重，大约是觉得他适应不摩托车刺激，所以无论是来接他下班还是约他出门，不是步行就是打车，就算偶尔几次骑车过来，也都是把摩托车停在警局或者培训中心，然后跟他起肩并肩回家。
齐燕白以前装温文尔雅好老师时候，偶尔看着陆野穿着机车夹克来找他，也会忍不住在心里猜测，想着他骑车时候是不是会比穿制服时候更加帅气。
他那时候心里想象过无数个相似画面，但直到现在才知道，陆野比他想象帅气得多。
摩托车从国道上疾驰而过，明亮车灯在夜色里劈开道刺眼光，齐燕白双手搂着陆野腰，听着车速带起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感觉陆野灼热体温正在透过布料源源不断地传递给他。
对视会儿，齐燕白眼里水光就像是某种催化剂，掉落在他心里，顷刻间催生出他心底疯长冲动。
“那好吧。”陆野突然笑，说道：“
看你今晚是不想睡——既然这样，那就跟走。”
他说着握住齐燕白手，二话不说向外走去。
齐燕白还没反应过来，稀里糊涂地跟着他往前走，直到走到自家楼下，看着陆野从停车点推出自己摩托车，他才猛然反应过来什
，茫然地拉住陆野胳膊。
“这是干什？”齐燕白问：“们去哪？”
夜晚能见度很低，除被车灯照亮前路之外，路边景色几乎被车速拉成残影，齐燕白无意识地攥紧陆野衣服，恍惚中有种正跟他疾驰在时间里错觉。
呼啸风声将他跟外界切隔离开来，齐燕白整个视线都被陆野背影所填满，他环抱着对方，就像环抱着整个世界。
陆野走是环湖国道，从郊区出去没多久，国道旁栏杆外就从城市绿化变成货真价实大型淡水湖。
空气中弥漫着冰凉水汽，齐燕白深吸口气，仿佛咽下口冰凉风。
个半小时后，陆野车速减缓，呼啸风声也渐渐停歇，齐燕白从陆野背后抬起头看眼身边，才发现他们已经不知不觉到目地，走到环湖国道中段。
“去东山。”陆野说着把头盔抛到他怀里，嘱咐道：“戴好。”
齐燕白愿意跟陆野去任何地方，哪怕是天涯海角，哪怕是陆野要把他打包卖，他也愿意二话不说就跟他走——但东山离这八百十公里，哪怕开车过去，到也得后半夜，何况陆野向稳重，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说走就走”冲动，齐燕白不知道他今天怎临时转性，边乖乖带上头盔，边忍不住瞥眼他表情。
“去那干嘛？”齐燕白茫然地问。
说话间，陆野已经跨上摩托车，他手里圈着头盔，闻言回头看齐燕白眼，然后勾起唇角，极张扬地朝他笑笑。
“让你梦再长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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