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雁书流连在不同颜色衬衫之间手顿住:“羲和娱乐主办酒会?”
“对,”郑乘衍说,“你们公司也在邀请行列?”
酒会免不得要沾点酒,闻雁书为即将面对这种场合担忧过,此时却不由得轻松起来:“公司派参加,到时候起吧。”
“行,”郑乘衍目达到,屈指在闻雁书手背敲下,不让对方再浪费时间挑选,“想起来,唯件藏蓝色衬衫在上个月溅辣椒油,被淘汰掉,刚好今晚下班陪去买件吧。”
在衣帽间耽误许久,彼此出门时间都晚,到纳斐利总部楼下,闻雁书拉开门就要下车
天工作驱来疲惫,做完这个决定后郑乘衍就安心地坠入睡眠。
电影没看完,但他事先浏览影评让他知晓结局;他和闻雁书结局已成定数,但他突然想让过程变得有趣点。
两人都不在家里吃早饭,所以起床后时间部分花在穿搭上,闻雁书只追求舒适,反正到调香室要换白大褂;郑乘衍稍慢些,在衣帽间里来回踱步,西装搭配好要挑领带领针,完还要琢磨哪块手表合适。
昨晚说好今天送闻雁书上班,他听见走廊几度响起对方脚步声,索性放下领带过去把门打开:“雁书,进来帮选下。”
闻雁书抬手看看表,时间其实还早,他尾随郑乘衍走进衣帽间:“今天要见客户?”
平板仍亮着屏,画面停留在电影《香水》后半段,主角因背上罪名接受死刑,可全广场围观万千群众却受蛊于他调制香水,不分你地纵身情欲,已然忘记哪方是罪恶。
画面中片深浅相叠肉色,郑乘衍推倒要往平板前凑摩卡,摁熄屏幕后给它撸把肚皮:“他那意思是对爱和欲望感到迷茫?还让你教他,你懂你。”
像是自言自语,郑乘衍又说:“不明白情欲本身,那他看电影这段别是直接拉进度条吧,那不是更不懂吗。”
摩卡被他抚摸得昏昏欲睡,郑乘衍却仍保持着清醒头脑分析他最近对闻雁书有点上心原因。
是因为那天在浴室撞见面,让他对闻雁书产生冲动?
“为周五选,”郑乘衍拎着两条领带比对,“昨晚忘记跟你说,这周五晚饭不在家吃。”
“有应酬?”闻雁书在选择香料之外都很果断,“这条吧,扎普瑞特结,文雅又容易解开。”
郑乘衍便将另条放回去:“为什要容易解开?”
“在中国饭局上很少人愿意从头到尾保持严谨,会难受。”闻雁书又看眼时间,自作主张帮郑乘衍挑起衬衫,“穿白色吗?”
“藏蓝吧,白色太容易雷同。”郑乘衍靠在边,不露痕迹地给闻雁书下套,“不是饭局,是酒会。”
可欲望不能操纵感情。
是因为初始印象崩塌,闻雁书在他面前呈现配偶标准以外样子?
可他并不希求闻雁书做任何改变。
也许因为种种无法解释巧合碰撞,他似乎在原定好协议婚姻里率先走偏方向,而他认为自己能承担偏轨后果。
壁灯熄灭,以防压到摩卡,郑乘衍侧卧着只占床半。耳畔是猫打呼噜轻浅声响,郑乘衍挨着枕头征询这位家庭成员意见:“他不懂爱和欲望,那来教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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