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发出“叮”
声，闻雁书按着开启键提醒：“你楼层。”
直到回调香室坐下，闻雁书对着整张调香台玻璃瓶罐怔忪良久，才从包里掏出配方本翻到新空白页。
他重新给前中后调分别留出相应位置，然后在前调冒号后写下想要描述感觉：晚风，灯光，树影。礼数，克制，体谅。
是不越界关心，也是让人上瘾安心感。
名高级调香师需要做几百次实验、修改几百次香精配方才能成就瓶香水，闻雁书甚至还没找到第组原料，仅仅是得来丝灵感就仿佛卸下多日疲惫，于是这天时间都在舒畅心情中走得格外快。
，腿刚迈出去又收
回来。
“落什
？”郑乘衍问。
闻雁书直白道：“今晚不用给
带吃。”
郑乘衍搭着窗框笑：“怕回家被摩卡拱？”
闻雁书点点头，没说自己其实真不喜欢涂果酱食物。
天空缠上余晖时，闻雁书便收拾好桌面狼藉，脱下白大褂钻进卫生间洗手。
洗完出来刚好到下班时间，他不急着走，而是站到窗边往下俯瞰，果然那台黑色宾利已经等在那里，他看到、感受到，是和昨晚别无二致场景。
生怕那股气息又原地溜走，闻雁书就站在那里没有挪动，摸出手机拨出郑乘衍电话。
只秒钟对面就接，闻雁书隔着十二层楼距离，目光锁定于灯光交织黑色车顶：“你能下车抬头看看吗？”
进公司大门时再次碰见市场部关戎，对方朝道边瞥，八卦道：“闻组长，听说你在设计款以情人为主题新香？”
闻雁书按住电梯门侧身让关戎先进：“这是传多少嘴巴和耳朵得出来谣言？”
“差不离十嘛，”关戎说，“如果真围绕这个主题，闻组长肯定很得心应手。”
可事实明明南辕北辙，闻雁书盯着电子屏上升楼层数，语气听不出什情绪：“为什？”
“看你和你丈夫之间关系就知道，”关戎说，“准时准点接送你上下班，尤其昨晚，早早就守那儿等着，前台小杨说她男朋友在热恋期都没这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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