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闻雁书摆好花瓶位置,低头看看自己被弄脏双手。
“刚把人送上车。”郑乘衍注意到闻雁书眼里闪而过嫌恶,知道对方洁癖又犯,“去洗个手吧,卫生间在那边。怎不让尤琳来弄?”
“不好耽误她下班时间。”闻雁书往卫生间走,郑乘衍将瓶子周围散落花枝拢起来扔掉,茶几那边还剩着大捧花没用上,他决定带回去给家里每只花瓶都更个衣。
做完这些,卫生间水流声还没停,郑乘衍挤进去查看状况,恰好撞
闻雁书想到外出采风时常带套笔和调香台上副专门放置昂贵香料紫檀木架,赞同地点点头:“谢谢你。”
“小事,还是多得郑先生对您解才好听令办事。”尤琳领他往二十层走,“更何况您作品被那多人欣赏,您前年设计‘另类宣言’也经常用。”
郑乘衍办公室到,尤琳给他端来清茶和点心,离开时帮他掩上门。
和楼大堂不时喧闹不同,这里安静又舒适,闻雁书细嚼慢咽吃完尤琳为他准备点心,这次终于没有果酱。
百无聊赖时闻雁书喜欢放任自己目光四处游离,落地玻璃将城市夜景和室内格局融汇在起,他觉得那些明暗灯光是油墨味。
表盘,冷色调衬得皮肤特别白。
香精天然原料很大部分提取自植物,闻雁书念书时就解过各种植物功效,站在花架前掂量番后指着边上云南紫罗兰道:“麻烦给包束这个。”
“送给谁呀?”老板娘问。
闻雁书眼都不眨:“先生。”
“哦,那给您添几朵艳!”老板娘就要往玫瑰那桶里伸手,被闻雁书出声制止:“放办公室里,淡雅点好。”
视线粘连在玻璃上某处,距离再拉近点,闻雁书就看到办公桌上白瓷瓶。
白瓷瓶和深棕色办公桌看起来很不搭,不知道郑乘衍在家里软装审美怎到这里就变样,这瓶子插上花估计跟办公室风格更加格格不入。
闻雁书过去大致测量下瓶口围度,抽出十来支紫罗兰适当折枝插进去。
思想旦闲置就会漫无边际地跑,闻雁书想到刚才秘书说“另类宣言”,那是他和郑乘衍结婚后没两天完成设计,前中调闻起来都压抑又苦涩,过渡到尾调才会觉出轻灵和愉悦,他本以为没多少人会喜欢。
回想猝然被推门声音所打断,郑乘衍捧着文件回来:“雁书。”
不清楚郑乘衍瓶子有多大,花买少不合适,闻雁书掏钱让老板娘扎束大,放在副驾时显得有些拥挤。
阴雨天路上总比往日拥堵,闻雁书赶到IDR时正好撞上人家下班时间,公司门口人进人出,他捧着大束鲜花分外惹人注目。
他第次来这边不熟悉楼层,径直走到前台询问,角落小沙发马上走来个穿职业套裙长发女人,细高跟敲在大理石地板上听起来很利落:“是闻先生吗?失算,郑先生说他家人要过来,以为是二老。”
当年两人结婚事并没有广而告之,闻雁书有些意外:“你知道?”
尤琳按下电梯楼层,看眼对方无名指上戒指笑着说:“知道,郑先生家人信息都大致解,好通过喜好准备每个重要节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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