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脸。”闻雁书匆匆收去余光,绕开他钻进浴室合上门,开大水流弯身将脸庞泼湿。
数不清重复多少遍这个动作,闻雁书撑着盥洗台抬起脸,镜子映出他面容,他却不看失神眼,也不看干
就像被这支箭不偏不倚地戳中脊梁,闻雁书登时拥被坐起,意识到再怎遮掩也无补于事后,只觉股深深无力感从心底翻涌上来。
找什灵感,他思路全被这场事儿给打乱,他设计好前调信息,那些最初以为礼数和克制,通通被整宿狂风骤雨给推翻。
床褥另侧微动,闻雁书马上如惊弓之鸟朝郑乘衍投去戒备目光,后者作势掀被子下床:“你再躺会儿,洗把脸去给你弄点吃。”
闻雁书又别过脸垂眼望向墙根,昨晚脑子不清醒褪尽衣衫跟郑乘衍搂抱相贴是回事,酒醒后又怎可能再让目光放肆。
再回过头来时郑乘衍已经不在房间里,闻雁书这才推开被子查看自己放纵夜后留在身上痕迹,羞愤又无奈地下床捡起皱巴巴衣服穿回去。
紧握在拳里领带夹扎得手心肉极疼,提醒闻雁书必须面对错乱现实。
闭眼是双捧着他起伏手,睁眼是在梦中认真注视过他眼睛,闻雁书忍着浑身酸软翻到另边,眼下状况不允许他掀开被子躲到浴室里,他只能把后背扔给对方以逃避暧昧对视。
“你怎想?”闻雁书嗓音闷进被角里,听不出几分情绪。
郑乘衍偏头看着闻雁书背部,自己睁个眼就这大反应,真怕再动下身子对方就往床底下钻。
“这是质问还是疑问?”郑乘衍问。
手腕余留两圈被领带缚过红印子,闻雁书扯长衬衫袖子遮住,将下摆妥帖地塞进裤腰,好像恢复成穿戴整齐样子,昨晚事情就能当作没发生过。
他弓身在床周围找两遍,左右找不见皮带被郑乘衍弄到哪,只好就此作罢。
那枚领带夹已经被他攥出温度,闻雁书看到这金属玩意儿就胸口生疼,正愁要不要不着痕迹别回郑乘衍领带上去,就听到身后浴室门把拧动声响。
“不再躺会儿?”郑乘衍问。
他刘海在拘水洗脸时被泼湿,在眉眼边耷拉着比平日要出门时闲散些,但也正因为这副模样同时带来份亲近,闻雁书才不想看到郑乘衍瞧向他眼神是否和往常有些不同。
闻雁书拉下被子,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更真切:“疑问。”
质问势必争论对错,疑问只是弄清对方心中所想,昨晚事情是酒精作祟也好,怪罪于成年人冲动也罢,反正彼此心里都有个数。
郑乘衍盯着闻雁书侧卧时凹陷脊柱沟,就像平时按纲要开会,逐层分析道:“如果问是既定婚姻关系越线,觉得在你情愿情况下这是很难避免意外,们没有犯错。”
肉眼可见闻雁书在试图放松,郑乘衍继续道:“如果你问是们以后要怎样相处,昨晚已经询问过你愿不愿意试试,你没有拒绝。你有很多时间考虑,但是估计忍不太久。”
看着闻雁书因为刻意加重“忍”字而再次绷紧肌肉,郑乘衍慢条斯理地掷出最后支狠箭:“如果问是这场性爱体验感,那只想说,雁书,你昨晚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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