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带穿进扣头,郑乘衍收紧围度,想象把人箍进自己圈套里:
摊在眼底下这只手掌仿佛盛着几分固执,闻雁书揣着衣兜缄默,想是他不过脑子说郑乘衍掌心很热,郑乘衍说,向来是这个温度,只是你从来没牵过。
他都不明白为什会把醉酒后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情愿断片儿,好让他们之间回归原来互不相干关系。
僵持下去只会让气氛更尴尬,闻雁书掏出钥匙放到郑乘衍掌心,举步朝门口走去。
正想开门,闻雁书手顿在半空,怎也想不到自己消失皮带会出现在门把手上,他遍寻记忆,滞后地想起他和郑乘衍偏轨就是从昨晚进门后他默许对方为他解下这条皮带开始。
“皮带不要吗?”郑乘衍从后面伸手取下皮带。
燥嘴唇,目光首先落在自己鼻子上。
不知该说郑乘衍会尊重人还是故意让他难堪,在他毫无防备状态下只亲他鼻尖,偏生他日常工作用得最多就是鼻子,出席各种场合被夸得最多也是鼻子,而这晚之后,不管工作还是接受夸赞,他最先联想到必定是郑乘衍给他这个吻。
在浴室里直待到心情稍微平复,闻雁书才开门出去,他没想好打破沉默措辞,倒是郑乘衍招手把他喊到茶几旁:“先把早餐吃,去办理退房。”
闻雁书压根没往郑乘衍脸上瞄,坐下后拿起塑料勺子搅搅还冒烟儿瘦肉粥:“出门买?”
“就酒店楼下早餐店,养养胃口,今晚再多吃点。”郑乘衍揣上钱包出去,道不轻不重关门声给闻雁书暂留独自冷静空间。
从床上睁开眼那刻起闻雁书就忍住不和郑乘衍对视,此刻终于回过头质问:“你是不是就等着看闹笑话?”
然而郑乘衍脸上没丝嘲讽,攥着皮带神色平和地直视他眼睛:“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看。”
这场意外沉沦早就无法区分孰是孰非,闻雁书怨是自己喝醉后击即碎自制力,他没夺回皮带也没再和郑乘衍对视,手搭着门把,让稍有冲撞语气平静下来:“你开车回去吧,打车。”
腰间蓦然紧,他被郑乘衍勾回去,身后人没使上蛮力,两手穿过他身侧,轻缓有度地将皮带端穿进他裤腰袢带里:“为什不早点提醒你皮带挂在这里,不就是想让你直面昨晚事情?”
皮带所经之路犹如隔着布料抚摸腰腹,闻雁书动不动杵在那儿,任郑乘衍抚平他所有羞耻:“雁书,们只是做正常伴侣会做事,为什非要因为们开始口头协议而把它定性为犯错?谁规定这段婚姻必须墨守成规?”
碗热粥被他搅没烟,闻雁书停下动作,拿手掌捋把脸,他总错觉郑乘衍在照顾他情绪,可见识过那样个强横霸道郑乘衍,他不敢再胡乱给对方按标签。
郑乘衍很快回来,捞起床尾西装外套裹上,领带懒得系,缠几圈塞进口袋里。
闻雁书将空餐盒扔进塑料袋扎起袋口,刚直起身,郑乘衍冲他伸出手:“车匙给。”
闻雁书不想让自己显得过分脆弱:“开就行。”
“回去那条路好几个减速带呢,能受得你,”郑乘衍仍旧伸着手,“给吧,省得开到半途才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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