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楼洗澡去,”阿姨说,“仗着酒量好也不能这喝呀,不难受嘛。”
闻雁书忙问:“喝多少?”
阿姨张着拇指和食指比划两寸长:“杯子这高,喝五六杯吧。”
这分量其实不多,闻雁书琢磨着阿姨用词,没搭乘电梯,就顺着旋梯慢悠悠往上走,到四楼时候将想不透事儿搁边,不琢磨。
虽说不年不节偶尔会跟郑乘衍过来这边吃上顿晚饭,但闻雁书上四楼次数屈指可数,统共也就那两回,次是今天,次是头回来拜访时郑乘衍带他上来参观。
给您弄个吧,刚好调香室有材料。”
王听筝真稀罕这孩子:“不会耽误你工作吧?”
闻雁书帮忙收拾桌上包装盒:“不会,设计遇到瓶颈时候会停下做点别事儿。”
“就摸鱼嘛,你这孩子怎这样招人喜欢呢,难怪小衍那大人还净往你身上黏。”王听筝说,“他俩又在楼下聊公事,哪来那多活儿忙呢,雁书,你帮盯着点小衍,别让他敬业过度弄得跟他爸似,心脏受不二次打击。”
郑观当年是下夜班途中疲劳驾驶出车祸导致左下肢截肢,这事儿郑乘衍结婚前就跟闻雁书说,被催婚也是因为他妈精神崩溃迫切找人时时叮嘱他合理作息。
卧室门敞着,闻雁书在门外驻足,不确定郑乘衍那句“不用在外面等批准”在这里适不适用。
正犹豫,郑乘衍裸着上半身围个浴巾就出来,瞧见戳在门口他,挑眉问:“怎伴侣,等牵你进来吗?”
近十点时王听筝回屋休息,闻雁书松口气,定在座位上转转无名指上婚戒,每次和郑乘衍父母谈话他都必须精神高度集中,生怕哪句话出现破绽,bao露他和郑乘衍并不相爱事实。
婚戒被他把玩着摘下又套上,反复几次,闻雁书忽然停住动作。
结婚当天,郑乘衍当着所有宾客面为他戴上戒指,他觉得别扭和不适,像被绑住人生,尽管呼吸系统没长在无名指上,他还是想把戒指甩下来透透气。
可两年后今天,他已经习惯这枚戒指存在,甚至它融合成他身上个器官,仿佛摘除就会让他变得不完整。
缓缓将婚戒套回去,闻雁书起身下楼,没找见郑乘衍,只看到擦桌子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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