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雁书拿叉子卷着面条:“你想不想?”
姜尔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不是没这胆量,主要是闻组长您那名头摆在那,上去不是班门弄斧嘛。”
闻雁书觑他眼,说:“看你挺多话,还以为你乐意呢。”
姜尔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拐着弯劝他少说点,他臊红脸,噤声专心吃饭,期间忍不住抬头偷看闻雁书,好几次欲言又止。
“真有话就说,别憋着。”闻雁书说。
郑乘衍突然想起闻雁书在家里和自己吃饭时很少会做出这样表现,还没从这份区别中品出二,引路服务生上前问他有几人用餐。
他从那处收回眼,说:“订包间,3016。”
服务生翻翻本子确认道:“是郑先生吗?”
郑乘衍应声,随对方身后朝电梯方向走去。
“闻组长?”发现对面人有片刻走神,姜尔掐断话尾喊对方声。
,郑乘衍叹口气,谁让自己下班前通知家政今晚不用做饭,这晚买菜回去做还不如顺水推舟在这里解决。
伦河餐厅后期扩建过,但露天停车场始终那点面积,郑乘衍兜转着找空车位,边控着慢速边睃巡左右。
左侧有台深灰色车子车型和闻雁书模样,他多心瞥眼车牌号,不看不要紧,这瞧便让他脚踩尽刹车。
车型相同也罢,总不能连车牌也撞号吧?
后方来车因他停滞不前而响起成串喇叭声,郑乘衍压下满腔排山倒海情绪,给点油往前驶去。
姜尔实在憋不住,来公司报到那天主管就跟他说,带他组长性子孤僻不太好相处,但跟着对方能学很多东西,几天下来他认为主管所言不差,但最让他好奇还是闻雁书右手无名指那枚抓人眼戒指。
既然闻雁书让他别憋着,那他就大胆问:“闻组长,你结婚吗?”
闻雁书心里正想着郑乘衍捧着那大束烧
餐厅里流淌着西方古典音乐,盖过人们用餐时窃窃私语,但不妨碍闻雁书听觉捕捉到熟悉音色。
他少有这样失礼时候,为确认自己没听错,连姜尔喊他都没回应,迅速地往身后看眼,但只来得及看到郑乘衍抱着大捧花走进电梯身影。
顷刻惊讶归于镇定,他撤回目光,姜尔问:“闻组长遇见熟人吗?”
“认错人。”闻雁书将意面和酱汁拌匀,“要不明天品鉴会你替上去讲话?”
姜尔吓跳,问:“还没这资格吧。”
停好车,他解开安全带,不急着下车,先摸过手机发个消息,这才捧过副驾花开门下车。
伦河餐厅楼是公共用餐区,郑乘衍进门就不由自主环顾遭,视线很快聚焦于靠墙处背对他那个身影,不用对方回头他便认定那人是闻雁书,只有闻雁书才会坐得那样笔直。
何况那双肩膀他勾过揽过,只用眼睛就能丈量宽度,怎可能会认错。
仅仅在闻雁书后背停留几秒,郑乘衍就把目光转移到他对面那个人脸上,很年轻俊秀长相,性格应该偏开朗,因为和闻雁书说话时对方就没压下过嘴边笑,眼睛也样。
郑乘衍知道闻雁书很认真在聆听,他左臂搭着桌沿,右手抓着叉子无意识地勾缠意面,在郑家餐桌上听自己父母说话时他就是这副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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