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秒间他冷静下来，跟个刚入职
新人解释那
多干什。
可心里仍是混乱，闻雁书放下叉子，拿起手机离座：“你先吃，
上个洗手间。”
站在盥洗台前，他掬水洗
把脸，擦干手后仍没心思回去座位，于是打算拿手机消磨
下时间。
还没解锁，闻雁书却被屏幕上消息占据视野，是郑乘衍半小时前给他发消息：下班能过来伦河餐厅3016号包间吗，有话想当面跟你说。
额前发梢滑下水珠子，滴落在屏幕恰好放大郑乘衍名字，这瞬闻雁书决定将生活重心往婚姻这边试着匀点。
包花是要见谁，冷不丁被人扔来这问题，他大方承认：“对。”
“看不出来！”姜尔话匣子又开，“以为闻组长你是事业型男人。”
这个话题没姜尔刚才长篇大论大学时见闻那扰耳，闻雁书说：“事业和婚姻并不冲突。”
“也是，有能力人可以兼顾和平衡这两者。”姜尔给自己喂进勺土豆泥，“太好奇你性格会喜欢哪种类型女孩子。”
闻雁书还在为姜尔前半句做短暂思考，下秒就坦然否认对方猜测：“不是女生。”
离开洗手间，他拾步朝楼上走，忘电梯就在两步之遥，他攀着扶手快步上三楼，不用多费劲便找到3016。
隔着半米看到门没关，他放慢脚步假装从容，却在撞见包间内除郑乘衍外另张脸时顷刻收住步伐。
在冗长段沉默中，闻雁书攥着叉子梳理下他们这几句跳脱性极强对话。
姜尔主观臆测他平衡事业和婚姻，可事实是郑乘衍从来不必让他偏出重心，至少在那个酒会或是更早之前，他是这认为。
然而自打创作融合爱和情欲为主题新香后，他好像开始有意无意地比以前放更多注意力在郑乘衍身上，起码在创作灵感方面，他渐渐发觉爱情并不是件非必需品。
这段沉默只持续到他消化完这个问题，姜尔善解人意地笑笑，嗓音压低些：“闻组长这优秀，被闻组长喜欢人定也很优秀。”
“喜欢”二字猝不及防地砸过来，闻雁书下意识要否认，可否认喜欢不就变相让人怀疑这场婚姻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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