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乘衍
西装外套上沾着雨水，弄脏
闻雁书才换上干净睡袍，他皱着眉想直接把人扔沙发上，又担心郑乘衍半夜滚下沙发，最终还是半扛半拽将醉醺醺人扶上二楼。
“你别抱着
。”闻雁书睡袍带子绑得本来就不算结实，挤挨间被郑乘衍挂在环上手蹭松不少。
耳根拂过滚烫气息，闻雁书还没顾上将绑带结打回来，郑乘衍就枕着他肩低声道：“雁书，回家。”
闻雁书长这
大哪试过这样伺候人，满心嫌弃被这耳畔这
句搅成认栽，他懒得跟酒鬼计较，摁住郑乘衍搭在他腹前手只剩个要求：“你别乱动。”
到二楼走廊，他拦住郑乘衍拐向右侧步伐，抓住肩上胳膊
司机应声，点着引擎驶入雨中。
手机响声，郑乘衍摸出来看，依然不用解锁就看完闻雁书发来消息：回家吗？
他编辑句“快”，想想，把这句话拆成两个字逐发过去，显得很神志不清。
这个消息宛如隐秘信号，郑乘衍回想闻雁书早上刮他喉结，到开会前查询香评字字句句，搭在腿上手不自觉地敲敲。
不用费劲遐想，车子便已抵达公寓楼下，司机回头告知：“郑先生，到家。”
后，随后将香水放进抽屉。
这种打在身上不疼不痒雨丝最难停，闻雁书下班途中去超市买点东西，回来后在玄关处擦很久鞋。
摩卡整天没被遛出门，见他进屋就往他身上扑，闻雁书接他爪子，差点被它扒拉走手里袋子。
“不是给你。”闻雁书侧身躲过，掏出袋子里罐装蜂蜜放进冰箱。
锅里饭菜只有份，闻雁书猜郑乘衍应该事先跟家政打过招呼。
郑乘衍神色无异，吩咐道：“扶上去，告诉他，醉。”
说是扶，实际上从走进电梯间到停在家门前，郑乘衍都走得平稳又利索，只在按响门铃后将胳膊往司机肩上搭，周身重量卸下去，门开瞬，他眼帘也垂下来，鼻息间酒气让每分醉态都很逼真。
闻雁书戳在当间，只愣几秒就张手把郑乘衍接过来，承受着对方压在自己身前重量，问门外司机：“他这是被灌多少？”
司机看不懂眼前状况，只谨记说多错多：“也不太清楚，郑先生从饭店出来就这样。需要帮忙扶他进去吗？”
对方话刚落，闻雁书只觉腰间被双臂膀缠紧，他唯恐被看笑话，拎过司机递来公文包说：“不用，你回去吧，辛苦。”
今天只有自己在家吃饭，他不担心身上味儿影响别人食欲，便破例吃过饭再去洗澡，他刻意放缓速度，但洗完出来也才八点刚过。
摩卡坐在飘窗前发呆，目不转睛地盯着楼下流动夜景，这个高度能看清什，闻雁书揉把它脑袋，说：“回楼下去，在客厅等。”
夜深放大绵密雨声，这种天气使嗅觉功能变得格外敏感，郑乘衍从饭店出来到坐进车里这段路，香水中后调就不住地往鼻腔里钻，甚至要盖过酒精味道。
司机收伞坐上主驾，启动前关心地问句：“郑先生，用不用帮您买个解酒药？”
车窗上盛着灯光雨珠并落入他眼里，他从后视镜看到自己清明眼神：“不用，没喝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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