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下意识,不是抓领带,不是捂领口,而是攥住郑乘衍撑在他身侧手臂。
记忆里唯能清晰搜寻到,是郑家保姆说郑乘衍酒量好。
“怎这不设防。”郑乘衍把嗓音扯得慢悠悠尽显醉意,指尖从闻雁书鼻梁滑下来,途经嘴唇时点点,越过下巴和胸膛,在对方放松警惕时蓦地勾住绑带松垮结扯开,“雁书,不欺负你。”
闻雁书瞬间揪住枕头角。
他明知自己躯体每处都在紧张,精神上却习惯性放松。
身体失去平衡,闻雁书摔在郑乘衍腿上,双膝堪堪抵住床尾榻,忙慌下他扶住郑乘衍肩膀寻找支点:“你真醉还是装醉?”
郑乘衍揣着明白装糊涂,正面回答是清醒表现,他搂住闻雁书腰,将脸埋在对方颈侧:“累,抱下。”
霎时间闻雁书嗅觉系统辨出许多味道,带有黑巧和烟草香气佳美娜干红,香水中后调过渡时广藿香、劳丹脂和不凋花等香料混合气味,还有些熟悉但他道不出名称气息。
这股气息诱导他放空状态去思考,可很快他就被打断思路——
睡袍微动,郑乘衍手从下摆处探进来托住他后腰。
往左侧卧室拐:“这边。”
洁癖迫使他必须扒掉郑乘衍濡湿衣裳才准上床,床尾榻旁扔着只皮鞋,闻雁书边自崩溃边蹲身帮郑乘衍脱掉另只鞋袜:“鞋底好脏,你明天让阿姨擦个地板。”
只手掌揉上脑袋,闻雁书骤然抬头,那只手就顺势落下来托住他下巴,郑乘衍沉沉地看着他:“雁书,你真好。”
“你把当摩卡。”闻雁书站起来,弯身给郑乘衍脱外套,“这次打算向羲和讨哪个艺人?”
郑乘衍坐在床尾榻任由他摆弄,晦暗不明眼神盯着闻雁书俯身时晃在他面前胸膛:“什艺人。”
上次郑乘衍对他说这句话时,确实规矩地没碰他分毫,哪想到在他摘下防备今天,郑乘衍用行动为他演绎身上这支香中后调要传达故事。
微凉药
他难以理解为什从雨夜归来人手掌温度能这样灼热,刚抵着郑乘衍胸膛推开距离,后者就仰脸看向他:“不让?”
晃神,闻雁书眼前掠过种种画面,是被IDR精心包装执味新香、是上班时同事不经意鞭策、是他配方本上不完整内容。
就犹豫那片晌,他就被郑乘衍托抱着猛然站起来,他以为对方要凶,结果郑乘衍轻轻地把他放在床上。
敞条缝窗户挤入初冬风,拂开窗帘迎进轻盈雨声。
头顶壁灯亮度适中,闻雁书陷在床褥中,被郑乘衍颈间垂下领带扫到胸膛,很痒。
闻雁书丢开西装外套,转而对付郑乘衍领带:“上次那个亮闪闪也去?”
离得极近,郑乘衍抬眼看着闻雁书眼睫,嘴边始终挂着清浅笑:“谁亮闪闪啊,脑子里没搜到。”
闻雁书掠他眼,低头继续解领带结,甚至后悔自己早上给郑乘衍绑这个繁琐交叉结。
郑乘衍目光随他动作游走:“领带是你帮系。”
“没失忆。”闻雁书总算把结给解开,正要拽下领带,股力道猛然牵制住他,他拽领带不成,反让郑乘衍薅住腰间两根绑带拽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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