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雁书
视线短暂地在那束花上停留过，很快他就确认眼前不是上次在伦河餐厅见过那
束，花不能永保新鲜，何况这束欧雅纸换成
黛蓝色。
但郑乘衍还跟上回那样选玫瑰桔梗尤加利等等十九个品种，他环顾周围寻找能放花位置，无可避免地撞见靠墙处堆满东西桌柜，他上次来时候这地方还是空。
“之前不是说每个调香师都有自己独立调香室吗？”郑乘衍走到乳白小方桌旁，闻雁书今天中午用过次性饭盒还没扔，里面残留纵横鱼骨头，“
没料到你这里还有别人，不然就在楼下等你。”
“他还是学徒，主管让带带他，等转正部门会帮他申请独立调香室。”闻雁书总忍不住盯那束花，但郑乘衍没明说是给他，他就憋着不问，怕猜错让自己难堪。
思忖着找点事儿来转移注意力，闻雁书想起什
，掏出手机解锁，给支到香料仓库姜尔发去要取几种香料名称。
闻雁书快急死，背什提取方式，下周去格拉斯就能亲身体验：“你去趟仓库替取几种香料，给你发名称，你找仔细点，别混淆。”
“行，这就去。”姜尔背下午资料无聊透顶，正巧寻到机会活动筋骨，当即领命就走。
闻雁书刚要松口气，就见拧开门姜尔收住步子，礼貌地冲门外道句：“你好。”
调香室中各种气味被窗户涌入冷风反复吹散，股浓郁混合花香又闯进来覆盖原有味道。
郑乘衍仗着身高优势，越过门口这人头顶和屋里人对视：“雁书，忙完吗？”
说不清初冬残阳怎会灼烧耳尖，闻雁书从窗边退回来，再没心思去处理手头工作。
现在下楼显得有多急不可耐似，按兵不动又碍于这里有个外人，他安分下午，这会儿在室内踱来踱去，看着小桌柜那边姜尔，又冒出给他申请个独立调香室念头。
察觉他目光，姜尔抬起头，问：“闻组长，你忙完吗？”
“思维活动太久也需要休息。”闻雁书面无表情地忽悠人，“你怎还不下班？”
姜尔看看手表：“还没到下班时间呢，提前打卡会扣全勤。”
刚从聊天界面
姜尔倏地抬起眼，这问题他不是才问过闻组长，可这人直呼闻组长名字诶。
他被堵在门口不进不出，正不知所措时闻雁书说：“你先让他出去。”
这话是对郑乘衍说，郑乘衍侧身让路，等不相干人走，郑乘衍还戳在门外拿捏着规矩：“让不让进去？”
闻雁书说：“你都上来。”
郑乘衍捧着满怀姹紫嫣红花进去，希望在任何场合他问起这句话时，闻雁书都可以默许他进入所有领地。
闻雁书伸出手：“会议记录写好吗？”
“好好。”姜尔忙拿起桌上夹好文件递过去，他中午就弄完，不过闻雁书直在忙，他没敢过去打扰。
掂在手中记录挺厚沓，闻雁书翻开看看，抛开姜尔字写得大所以用纸多不说，这份会议记录做得蛮详细。
他目十行解完成质量，合上打算晚上再看：“行，先下班吧。”
姜尔唯恐这是对方在考验自己工作耐力，想也没想就拒绝：“没事闻组长，把这套香料提取方式背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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