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以占有欲极强姿势几乎把闻雁书护在身前高大男人,温吞地补上话尾:“……齐。”
明明晚霞温柔,他却莫名感觉那个披着满肩橘红光色人向他剜来眼比室内对流北风还凛冽。
闻雁书没察觉郑乘衍眼神,从他支在桌面胳膊侧探出脸:“放下就行,你下班吧。”
姜尔应声,快步到桌柜旁收拾东西,在静谧调香室发出窸窣轻响。
郑乘衍又把目光挪回闻雁
这会儿楼大堂人正多,闻雁书低调惯,还不想捧着插剩花被郑乘衍牵着离开公司,就说:“还差些活儿。”
“那你忙你,来插就行。”郑乘衍拍拍闻雁书后腰,自然得像以往每次共同出席场合他给闻雁书讯号。
但那处后来被郑乘衍用手掌捂热过,也被郑乘衍俯首亲吻过,闻雁书又怎可能再用单纯想法来解释这个动作。
他回调香台前坐下,配方本有太多不能让郑乘衍知道秘密,于是他另开空白页更新配方数据。
独自创作过程往往枯燥,此刻闻雁书却因耳边多熟悉脚步声而感到惬意,他这项独立设计与郑乘衍有关,现在他要捕捉那股气息已经离他越来越近。
退出来,面前晃过清香,他怕郑乘衍看到唯置顶,不露声色摁熄手机揣回去,然后抬起头。
那束花递到他眼底下,郑乘衍后腰抵着桌沿,两腿交叠全然副闲适姿态:“上次你不是帮买紫罗兰,秘书说那段时间面色好很多,想着你最近老加班会累,索性也给你回束。”
闻雁书双手下子承住满怀鲜花重量,很沉,但颗心因为这份烧包礼物变得很轻。
调香师在采风或亲临原料产地会接触到各种各样花,但在闻雁书印象中他还没真正意义上收到这样大捧属于他花,再近记忆也只能回溯到大学拍毕业照时,被教授塞到手里临时充当家长祝福花束,还是从上个班级里借来。
“礼尚往来?”闻雁书问。
近到对方挨上他身侧时,闻雁书都没像平常抗拒他人触碰那样迅速躲开,他光明磊落地让满纸眼花缭乱笔记展示在郑乘衍眼下,反正对方看不懂写什:“插完?”
“插完。”郑乘衍单手支在桌面,欣赏闻雁书以他为灵感时认真创作模样。
闻雁书用笔杆在他手背挠道,警告道:“小心碰翻实验瓶,这桌香料很贵。”
说完想到迟迟不归姜尔,别是他给任务太重把人难倒吧。
念谁来谁,门把被人从外面旋开,姜尔抱着个小箱子去而复返:“闻组长,找……”
郑乘衍早想好让双方都能舒服回答:“纯粹礼尚往来话就让秘书准备,这是亲自挑。”
怪不得格外另类,闻雁书轻捻白玫瑰花瓣,转身四处找寻能插花瓶子,心里还惦记上次那束跑哪去:“秘书经手准备也会这样品种繁杂吗?”
郑乘衍跟在他身后走来走去:“只有会,已经连续两次被花店姑娘怀疑审美。”
“上次送给谁啊。”闻雁书将花束倚靠在桌上,抽出几支桔梗和黄莺在洗净玻璃牛奶瓶旁比着高度。
郑乘衍笑笑没回话,帮他折去多余花梗:“你还忙,多久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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