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雁书洗澡时长精准地控制在三十分钟以内,他身清爽坐在餐桌旁,拿起筷子时却愣住:“你把鱼骨都剔掉?”
“这样你吃着方便些。”郑乘衍右手边鱼骨堆叠,他抽张湿巾擦手,夹块完好鱼肉放进闻雁书碗里,“尝尝。”
表面上两人仿佛都对厨房里拥抱没生出多余情愫,闻雁书却因为郑乘衍此番举动叠加动容。
他打小接受全面礼仪教育,当中没有为他人剔鱼骨这项,所以郑乘衍这样做,只能是自发行为。
“这个好吃,还是食堂里做好吃?”郑乘衍问。
腰身紧,闻雁书在他腰后打个蝴蝶结,随后退开步:“好。”
隐有烧焦味儿黄花鱼阻拦郑乘衍回味拥抱冲动,他回过神,摘去手套掀开锅盖将鱼翻个面,说:“你后领有摩卡毛,它趴你背?”
闻雁书端起被冷落水杯,说:“没有,抱它。”
空气中骤然只剩锅里油滋滋作响,郑乘衍关火,将鱼挪到盘子里:“你认错老公吧。”
距离上次郑乘衍在他面前提起这个称呼已经很长时间,闻雁书险些把水洒:“你跟个猫计较什?”
追着他走:“黄花鱼,摩卡在门边觊觎好久。”
昨天中午闻雁书才吃过黄花鱼,但郑乘衍做这个香很多,他便没说扫兴话。
壁钩上挂着围裙,闻雁书擦净手取下,问:“不系上吗?”
郑乘衍抬抬沾着肉沫双手表示不方便,闻雁书勾住绑带,屈指敲敲郑乘衍后肩:“帮你。”
郑乘衍拧过身来,在公司倚办公桌惯,身后有物体便要挨上去,闻雁书眼疾手快拽他把,只瞬息间就松开他手臂,改拿手在他胸前挡下以避免因惯性抱上。
闻雁书被桌底摩卡蹭小腿也毫不无动弹,认真道:“这个。”
“是因为在味道相近情况下,去骨鱼肉口感更好。”郑乘衍说,“雁书,别人可以帮你带饭,但是可以比他做得更好。”
闻雁书郁积
郑乘衍笑看他眼:“那你也抱抱,不计较。”
闻雁书在公司戏弄姜尔,回家被郑乘衍戏弄,他抓着水杯举棋不定,郑乘衍不逼迫他:“先上楼洗澡吧,这还有道菜没炒,你洗完下来刚刚好。”
油烟机运行,酿豆腐下锅再度激起刺耳声音,郑乘衍刚拿起锅铲,忽听“哐当”脆响,铲子从他手里松落碰上铁锅边缘。
他只觉背上覆上层温暖,低头便看见闻雁书双手环在他腰上,但很快就松开。
再回头时郑乘衍只看见闻雁书快步离开厨房背影,下秒摩卡蹿进来,他忙拿保温菜罩将冒烟儿黄花鱼给隔离。
“怎呢。”郑乘衍依旧半举着两只手,要不是怕闻雁书嫌弃,他准搂上去。
闻雁书指指湿漉漉料理台,说:“弄脏衬衫你又要扔,浪费。”
“都悄摸扔,怎还让你发现?”
“因为你每次扔完还要陪你去店里再买件,”闻雁书抬手将围裙挂郑乘衍脖子上,薅着腰间两根细带绕到对方身后,“你衬衫下摆总是卡裤链儿里,连续两次。”
郑乘衍被闻雁书手臂不时蹭上腰侧痒痒,他垂眼看着快要拱到肩窝里闻雁书,稍微低头下巴就能碰到对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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