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乘衍说：“
本来想切割成多面体
，后来没弄成，
是因为初次上手，这个形状比较复杂，二是……”
“什
？”闻雁书追问。
郑乘衍答道：“二是因为多面体效果图看起来像个手榴弹。”
闻雁书笑
起来，起初是伏在郑乘衍肩上憋着声儿闷笑，后来没止住笑声，惹得郑乘衍偏头看他。
这刻郑乘衍很想吻闻雁书，想吻眼睛，也想吻嘴角，还想吻鼻尖，问问闻雁书是否已经探寻到爱香气。
再细看时他攒起眉头，朝浴室看眼，不动声色将本子放在床头柜上。
收拾妥当，闻雁书还没从浴室出来，郑乘衍手拎着闻雁书棉拖，手勾着沾满液体飘带拂开浴帘。
在外面听不出动静，他本以为闻雁书是累得在泡澡中途睡着，结果对方精神抖擞，正趴在浴缸壁上举着那只香水瓶翻来覆去地看。
看到他进来，闻雁书下意识想藏起瓶子，左右找不着好位置，便打消念头。
郑乘衍把棉拖放到浴缸旁那片吸水地毯前，蹲在边上探下水温：“不起来？”
。
像是看懂他此刻所想，郑乘衍捻起那根布料单薄带子举到他面前：“雁书，上面好多你东西。”
闻雁书伸手想把飘带拽掉，但更担心弄脏手，到头来还是抓郑乘衍手腕往下压：“你以前真没谈过恋爱吗？”
郑乘衍以为闻雁书爱上就开始计较，便耐心解释：“念书那会儿要不学习要不搞竞赛，后来上大学得空就跑去IDR抢爸活儿干，门心思赚钱，哪想过谈恋爱。”
闻雁书“哦”声，明摆着不放心上：“可是你好会玩。”
但最终他什都没做，仅仅是在灯下看着闻雁书真心实意笑就很满足，他心跳仿佛也融入每颗漂浮泡沫，每声爆破轻响都是在悸动。
喉结
闻雁书是不想起来吗，他动动身子，满池浮着泡沫水也随着他动作晃荡：“你下次不要拿套子当装饰。”
郑乘衍装傻：“下次不要套子？”
闻雁书想甩他脸水：“你最后扯掉跟不用有什区别？”
郑乘衍从他眼里没看出抗拒，反应半天才恍然大悟：“是不是弄不出来？帮你。”
闻雁书攀着郑乘衍肩膀撑起点身子，婚戒温度伴着水流不时蹭在他皮肤上，他装作不知，但把香水瓶攥得很牢。
郑乘衍没分清这是夸赞还是奚落，沉思无果后索性把它当成调侃：“看那多片儿，总不能没点长进吧。”
闻雁书哪想过初识时文雅得体郑乘衍会有这样面，他沉默半晌，到底是不及对方脸皮厚，几步下床，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躲进浴室。
留下郑乘衍在卧室里清理狼藉，套子用纸巾包起来扔，床单抚平，被子扬开覆在上面遮掩痕迹，再从柜橱里抱出另床棉被铺好。
露台推拉门没关严，刚才在兴头上谁都没觉出冷，现在站得近才感受到凉丝丝风直在跟屋里暖气冲撞，郑乘衍上前欲要把门合上，看见地板上闻雁书掉落配方本，便顺手捡起来。
旁边还躺着个印有寸照卡片，卡套挂绳上有纳斐利英文字样，郑乘衍看看，将卡片塞回本子，不经意翻动间发现同样前中尾调布局，内容比上次看到充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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