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糖,上次给你买,吃个润润嗓子。”
“早放办公室里吃完,比咖啡还管用。”郑乘衍刚才在宴会厅里被摇头灯乱晃光束扫得脑子晕乎,现在坐在安静车厢里半阖着眼不想动弹,“雁书。”
闻雁书以为他不舒服,停下翻找动作抬起脸看向他。
然而郑乘衍面色无异,侧脸轮廓在与车窗外光色形成明暗对比下显得清晰,闻雁书目光从对方睫毛滑下来,逐渐偏
郑乘衍冲前面巷子口树下扬下巴:“那边。”
那边光线较暗,闻雁书刚才没留意,快到车前又道:“给车匙。”
郑乘衍另只手掏掏兜,把车匙递过去时候双目灼灼地看着闻雁书脸。
闻雁书接过车匙:“别看,仔细看路,脚下有台阶。”
“你是不是又为破格?”郑乘衍说,“换别人让你来接,等那久你得气得调头走吧。”
祝成分在,他不难想象主办方每个人为拉满宣传效果而纷纷穿上这款新香,郑乘衍在宴会厅走动难免与人发生肢体摩擦,衣服被蹭上香味是正常现象。
闻雁书是坐出租车来,下车后在冬夜寒风里站许久,他伸出兜里冻僵手,说:“你在电话里把喊成‘老谭’,来看看你醉成什样。”
“老谭”是郑乘衍平时对司机称呼,他怔下就笑:“宴会厅里灯光晃来晃去,可能错眼。”
他握上闻雁书伸过来只手,牵住满掌冰凉后便笑不出来,满目笑意全成疼惜:“在这里等很久?”
闻雁书没明说,冲对面大型商场外墙LED全彩大屏看眼:“那边所有广告轮六遍。”
“别自感动,你晚秒钟出来也调头走,管你趴车前盖睡到天亮。”闻雁书实在得很,却在离车子只剩几步之遥时放慢步调。
其实郑乘衍说得没错,他也发觉自己正在为对方转变性子,更准确来说,他在为郑乘衍更大程度地打开封闭自己,在这场原以为会寡淡如水婚姻中破天荒地与对方磨合。
候在冷风中那久也没揣暖手,被郑乘衍捂那会儿就攀升温度,闻雁书有些舍不得,但总不能俩人傻子似戳车边喝西北风,他率先挤掉对方手,拉开副驾门:“上车。”
他绕另边上车,没系安全带,先掀开扶手箱盖子翻找薄荷糖:“你喝多少?”
“两三杯,不多,项目总监帮挡着呢。”郑乘衍仰靠在副驾上,左手也爬进狭小箱子里抓住闻雁书手,“找什?”
稍作计算便能估量时间,郑乘衍缠紧闻雁书指掌往自己兜里塞,对方只挣扎下,他就改变主意将两人相连手置入闻雁书口袋里:“回家吧,给你放热水泡澡。”
恰好刚才和郑乘衍走在起公司员工也出来,谁都没克制住眼神朝这边瞧,郑乘衍在众下属面前揣爱人衣兜也落落大方:“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下周上班不许迟到。”
闻雁书在旁目睹全程,等那帮人走过,他没忍住咕哝:“装腔作势。”
“哪有当着人面说坏话?”郑乘衍乐得听闻雁书不咸不淡奚落,也知对方不是真这想,他轻拽把兜里手,连同抖动闻雁书外衣,“走吧。”
“车子停哪?”闻雁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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