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法三国
评委正带着翻译在场内参观，其中
位闻雁书认识，等对方闲逛到出口这边时，闻雁书在隔离带外冲那位蓝眼睛外国男士打
个招呼。
彼此用法语攀谈上几分钟，握手道别后，姜尔问：“闻组长，那人你认识？”
“算是师长吧，”闻雁书说，“
毕业时调配第个作品就是由他来打分。”
说人漫不经心，听人却满目惊异：“闻组长当时多少分啊？”
“专业第。”闻雁书并不认为仅用成绩就能衡量切，“但其实那场考试每份上交作品都很特别，险获第大概只是掺杂香调或用料更符合评分老师审美因素，不能说明其他人作品就因此黯然失色。”
这张香槟色小卡片被郑乘衍夹到便签夹上，摆在办公桌最显眼位置，每天回办公室坐下，他第眼便能看见。
今天郑乘衍又在用这短短两行字来缓解自己看上午财务报表疲惫，同样是思考，闻雁书留给他难题要比工作上更容易夺走他专注力。
他纠结于句“识别出错”，就差没将手中摆弄钢笔抠掉层外漆。
识别出错，是哪里出错？为什
会出现出错情况？
郑乘衍常常分析创意部呈递多组广告文案，此时也用同等逻辑来分析小卡片上话，闻雁书拿他与香料共比，必然是因为在闻雁书生命里，他和香料同样不可或缺。
姜尔挠挠鼻尖，迟疑道：“可如果参赛作品刚好对上评委嗅觉偏好，也是种幸运吧？”
“不能抱有这种侥幸心理，”闻雁书厉声道，“调香界里竞争始终是公平客观，何况这次主题集中，四国参与评审更是避免主观打分，排除专业度悬殊可能性，没有谁占有绝对优势。”
从国际酒店离开路上，姜尔直没再说话，闻雁书心知自己刚刚语气重，在快要回到纳斐利时出声打破车厢内沉默：“怎。”
姜尔带着歉意笑笑，倒没藏着掖着：“还没见过你这凶样子。”
闻雁书攥攥方向盘：“元旦结束
思路打开，郑乘衍停下对钢笔折腾，畅通无阻地继续深挖，闻雁书鼻子能辨清几千甚至上万种香料，偏偏在面对他气息时栽跟头，这种独份出错迫使闻雁书不断研究他，在渐渐读懂读透过程中陷得越来越深，不惜搭上自己身心。
郑乘衍靠在老板椅上，只靠番自认准确无比推测便能自得其乐，原本他还打算今晚问问闻雁书自己属于什气息，现在没这个必要，毕竟闻雁书只敢把怯于说出口情话写成情书，又怎会开诚布公为他解析。
以防闻雁书以后在研究他路上再碰壁，他只能为闻雁书做更多，对闻雁书说更多。
闻雁书不知自己无意中写下句剖白成郑乘衍过分解读难题，他正载着姜尔去联合制香活动举办场地踩点，路遇红灯停车，他搭着车窗随口丢几个调香知识考查对方专业度有否长进。
活动在白棠街国际酒店十三层展开，围隔离带现场附近有不少来自全国各家香化企业调香师在徘徊，从入口可窥见工作人员在布置场地，近似于莫利奈尔体验馆圆形调香台摆满大厅，上面按秩序摆放原料瓶数量比体验馆还多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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