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闻雁书头也没回,放下东西去卫生间洗手。
待他出来,姜尔已经把靠墙小桌清理干净,杵在桌边抠着装杂物纸箱边:
电梯间花架上换盆栽,等电梯空当闻雁书轻捻着花瓣感应香气,干净空气中忽插入股韭菜蛋饼味儿,闻雁书回过头,关戎又吃着早餐跟他碰面:“早啊闻组长。”
闻雁书重新穿回礼仪外衣,直视对方双眼回句“早”。
“听说大胡拿下联合制香名额?”关戎消息挺灵通。
大胡是纳斐利除姜尔外参与活动另个调香师,昨天下午闻雁书在现场门外看到他评分时便有这种预感,今早意料之中在工作群里看到主管公布这则消息,他点点头:“嗯。”
兴味索然态度并没得来关戎消停,关戎又道:“那姜尔……”
这件事。”
闻雁书当年理综成绩名列前茅,哪容得下自己逻辑思维被置疑:“跟他吃个饭就能代表关系亲近吗?”
摩卡也学闻雁书姿势,脑袋垫在自己交叠爪子上,直勾勾地注视着桌对面人。
这个场景让郑乘衍忍不住发笑,觉得自己更像是被审问那个:“你跟坐块儿吃饭还刮杯子揉猫爪子呢,视线乱飘就是不瞧,跟别人哪来这多小动作?”
他瞅着闻雁书又要别过脸去,伸出手兜住对方下巴让人拧过脸来:“你看吧。”
从开始这个活动评分就讲求公开公正,评委对姜尔作品不满,同为纳斐利大胡却并没受牵连。尽管如此,纳斐利名声还是受到定程度损害,姜尔引咎辞职既成事实,至于纳斐利要如何追责,谁都说不上。
电梯来,闻雁书进去后摁着开门按钮,后面涌入员工把关戎挤到轿厢角落,让闻雁书成功避开话题。
不往深入聊,只是不想被别人侧面提醒,关于纳斐利名声受损,手把手把姜尔带出来他同样也有责任。
鉴于他对企业贡献,纳斐利大概率不会向他追究,但他只能加快速度把手上这份新香方案和样品连同安全质检完整上交,才能弥补他在这件事中犯下过失。
电梯到十二层停下,闻雁书刚踏上走廊便远远看见站在调香室门口徘徊姜尔,他视若无睹,兀自掏钥匙开门,姜尔缩着肩膀戳在门外不敢跨进步:“闻组长,来收拾东西。”
闻雁书也不拍掉他手,就这端着张懒困面容落入他掌中:“小时候礼仪课老师教育,和人交谈时要放下手中工作和别人对视,所以跟大部分人日常交往都会保持这个习惯。”
他再度抬眼,说:“但有时候礼仪也会让人疲惫,所以在你面前,可以随意点,知道你会包容。”
郑乘衍心头微动,正要感动时,闻雁书突然直身脱离他掌心,并站起把椅子推向桌边:“为什不瞧你,怕多给你几个眼神,今天就真上不成班。”
这句话给郑乘衍留后劲挺大,在路上遇早高峰拥堵时,郑乘衍甚至心猿意马想趁闻雁书下回出门上班前把人按玄关门上逗弄下,可瞥见副驾上人歪着脑袋补眠模样,他又暂时打消这个念头。
闻雁书没睡沉,车子靠边停便醒,他在纳斐利楼下跟郑乘衍分别,拎着包踏进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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