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方后知后觉地想起土屋里那个滚烫吻,再往前是新南巷里似是而非暧昧,顿时触电般地收回手。
‘这两天,每次觉得自己快死时候,想都是你……’
易尘良沙哑声音适时地在脑海里回响。
云方拧紧眉,眼底隐隐泛起怒意,猛地站起身来,对着床上睡得死沉病人怒斥:“胡闹!”
绯红从
易尘良头上两道口子,缝十七针,右胳膊脱臼,肋骨断两根,两只膝盖磨得几乎没有好皮,还不算身上其他大大小小伤口。
打退烧针挂着吊瓶,人才算是彻底睡过去,躺在病床上惨白着张脸,几乎看不到点血色。
云方坐在床边看着他,目光沉沉。
他对易明智和宋丽丽印象少得可怜,从少管所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印象里是两个刻薄愚蠢人,甚至有些懦弱,却没想到他们竟敢找人把易尘良打成这样。
易尘良没杀人进少管所,对他们来说就是钱,易晨泽等着治病,只要易尘良名义上还是他们儿子,他们就不会放过易尘良,不管以什手段,总要敲净髓吸干血。
云方冲他扬扬下巴,“你先看看资料。”
“嘶。”对面年轻人拿着资料翻翻,“领养后又弃养,家,bao未成年人……能打是能打,但你也知道,这种事情小孩占不上风,有顶多就是被教育顿,往后该怎样就怎样。”
“所以才来找你。”云方盯着他,“要给他撤销监护人。”
年轻人——毕业四年事无成窝在个犄角旮旯出租屋里落魄小律师黄初,面带狐疑地望着他,“你真打算找啊?”
云方点点头。
,还真说出七个人来。
云方听完没说什,从包里拿出水来递到他嘴边,“再喝点水。”
易尘良这次喝两口就不喝,他冷得浑身都有点发抖,云方抱住他,“没事,很快就到医院。”
*
云方将手里伤情鉴定书和录音以及照片放到桌子上。
是他疏忽。
从他挡住易尘良刺向王有为那刀开始,所有事情早就偏离既定轨迹,可他却迟迟没有意识到这点。
云方伸手摸摸易尘良额头,眼底情绪意味不明。
“对不起。”
易尘良下意识往他掌心里蹭下。
当年他失手杀死王有为,用是法律援助律师,黄初这个倒霉蛋被派来帮他辩护,虽然是义务援助,但他十分尽责,帮不少忙,他出狱后就没再听说过黄初,直到十几年后在电视上看到他。
那个时候黄初已经是知名高级律师,除头发更少,基本没什变化。
黄初拿着证据仔细看很久,将泡面桶推到边,“成,那试试,小孩也挺可怜。”
“还有件事情……”
——
桌子对面是个二十出头年轻人,正捧着碗泡面震惊看着他,“不是,小孩儿你谁啊?”
云方敲敲桌子,“你就说这个案子你接不接。”
“主要律所还没开张呢……”年轻人支支吾吾道:“刚把证考出来。”
“没事,相信你。”云方把东西往他方向推,“要是证据这齐全你还打不赢,你也别干。”
年轻人被他噎,愤怒地将泡面桶拍到桌子上,“你敢质疑业务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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