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芜城统共也就这俩朋友。
“常子期不是去美国读大学吗?”易尘良问:“你俩吵架?”
“也不算是吵架。”齐获抱住沙发上狗头抱枕,“嗐,也说不上来……他在美国跟有时差,天说不两句话,他又很忙,这恋爱谈得跟应付公事似,没什意思。”
而且他现在直在准备高考,哪怕他不是那爱学习,也总要试着努力把,不管
易尘良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抱着半个大西瓜,很震惊地看着他,“和常子期?”
“除那孙子还能有谁。”齐获四仰八叉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艹,狗东西。”
云方接过易尘良手里刀,把西瓜放在茶几上切,“怎分手?”
“就谈不下去呗。”齐获接过他递来西瓜,咬口才反应过来,“靠,来找你俩玩,你俩干嘛搞得这隆重?”
正在给他倒饮料易尘良把杯子塞进他手里,“因为电话里面你听起来很不开心。”
“当然,你——”易尘良话还没说完,对面就挂断电话。
“怎?”云方问他。
“齐获要过来玩。”易尘良疑惑道:“听着语气好像有点不对劲。”
而且今天是大年三十,再过几个小时天就黑。
他俩原本是在云方家学习,但是今天事情多,唐意怕家里头太吵,就让他们回易尘良住地方学,打算吃饭时候再叫他们。
高三生活总是漫长又短暂。
无休止做题,不停地考试,从前只是月考,现在基本上周就会考次,每天都是做题,改题,背书,重复又枯燥。
易尘良除却最开始回来那段时间不适应,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状态,周围同学都在努力,他很快就沉浸在高三紧张氛围里面。
他回来时候秋叶零落,转眼间就大雪覆地,又是个春节。
房间里很暖和,他只穿件薄薄毛衣,趴在床上背东西,云方坐在书桌前,正在做题。
他俩都不怎会安慰人,所以只能好吃好喝伺候着。
而且今天还是大年三十。
易尘良很应景地拿出果盘,倒进去包瓜子半包五香花生,搬个小马扎坐在云方身边,拿起瓜子来开始嗑。
齐获啃完块西瓜,突然乐得笑出声:“艹,你俩可真是对人才。”
他不想在家对着姓宋那对父子,还跟他妈大吵架,如果可以他宁可自己找个网吧玩游戏,也不想把坏情绪带到朋友家里,可大年三十他实在是无处可去。
云方放下笔,“可能是有事。”
家里没太收拾,易尘良和云方个叠被子个扫地,把有点乱房间收拾下,云方刚放下笤帚,外面就有人敲门。
他打开门,就见齐获站在门外,脸色很臭。
“怎?”云方把人拽进来,“跟来要债样。”
齐获颇为烦躁地抓抓头发,瘫在沙发上长叹声:“没事儿,就是他妈分手。”
他背半趴在床边探下头去翻书包找荧光笔,床头柜上手机嗡嗡地响起来。
“齐获?”他接通,“有事吗?”
“你和云方在家吗?”齐获问。
“在啊。”易尘良伸脚踢踢云方椅背,云方转过头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好嘞,那去找你们玩。”齐获说完,又补充句,“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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