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关门离开。他走之后，黄壤
世界又失去
声音。万物不言不动，好像时间停止。
朱雀司。
少监朱湘已经准备走，突然看见第
秋进来。她忙迎上去，施礼道：“监正。”
第秋嗯声，径直走向院里。朱湘就很犹豫——顶头上司来，
还走不？
她想想，还是急步跟上去。
她打量着眼前兰花，这样寒冷天气，有时还能看见蚂蚁匆匆路过，似乎着急回家。
外面天色越来越晚。以至于有人问：“监正这个……法器，要不要替他收呀？会儿该降霜。”
说是这
说，但也没人上前。
好在不会儿，这些人就作鸟兽散。第秋脚步由远及近，他走进花田，抱起黄壤，仍是回到自己卧房。
黄壤发现，作为与谢红尘身份相当人物，他起居真是简单得可怜。
李禄盯着那树，感觉自己纵有颗玲珑心，也实在是猜不透这位顶头上司心思。
这紫檀树，又哪里惹他？
算。他转头叫来下属，边命人伐树，边琢磨上司想法。
玄武司。
黄壤还靠坐在巨石上，参观她人都换好几轮，第秋还没回来。现在到下学时间，往来学子经过花田，无不驻足逗留。越来越多人开始围观她。
，简直不如死。他怒吼：“第秋！你敢这般对，必屠尽你们这批朝廷鹰犬、走狗……”
地牢里喊声渐渐嘶哑，第秋却没再理会。
出这间牢房，外面有棵紫檀木。这树本不适应上京寒冷，但百年前，有个女子培育出变种。使它得以在这方水土存活。
如今它长不下百年，木质极佳。
第秋站在树下，仰头打量他，若有所思。李禄跟过来，见他神情，怕他方才只是时之怒，这时候反悔，又没有台阶可下。
好在不会儿，其他同僚也到——李禄和谈奇等人将那棵变种紫檀木给运过来。此时，第秋在画图纸。
李禄、谈奇、朱湘三人互望眼，既不解，又不敢问。
——何物如此重要，非要此时赶制？
司天监和玉壶仙宗终于要开战？
他甚至没有自己单独院子，卧房就是玄武司个房间。
以至于出门就会遇到学子，真是，没有半点隐私。
黄壤任由他抱回房间，心里也暗暗想——可能身在朝廷，就要做出这副廉洁奉公样子，才能博个美名。
第秋把黄壤放到床上，为她更衣之后，仍是把她塞进被子里。
然后他道：“先睡。”
大部分都认定，是监正又融铸什新法宝。理由是她身上衣裙，正是由朱雀司今日匆匆赶制而成。大家评头论足，有那骚客，还取出笔砚，开始当场作画。
好在并没有人靠近，黄壤面无表情地被公开处刑。
——算，你们就当是个假人吧。
她如今境况，也没什可报怨。
——不会比玉壶仙宗那方密室更差。起码在这里，不用担心老鼠啃食她脸。
于是李禄又贴心又称职地问：“监正若想要对那暗探再讯问番，卑职这就去准备。”
不料，第秋突然指那棵紫檀树，道：“把它伐。”
“啊？”李禄愣住。
第秋又补充句：“木材送到朱雀司。”
说完，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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