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殷殷叮嘱,何惜金、张疏酒、武子丑三人都有些脸红——毕竟前不久,才潜入人家仙门,偷人家夫人。
三人讪讪地告辞,待出山门,武子丑叹道:“谢宗主为人磊落,才智无双,真是令人佩服。”
张疏酒也道:“原以为他对司天监心存芥蒂,应是绝计不肯合作。想不到其心胸豁达,令人惭愧。说起来,谢灵璧此人倒有识人之明。”
何惜金说:“夫、夫、夫人……”
张疏酒也道:“大哥意思,们都明白
武子丑更是怒道:“朝廷失职啊!”
谢红尘边翻看卷宗,边道:“此事说来,也是玉壶仙宗大意。”他迅速翻看卷宗,最后突然道:“嗯?!”
何、张、武三人都向他看过来,谢红尘迅速比对其他卷宗,然后道:“三位前辈,这些案件并不是毫无规律!”
三人愣住,谢红尘接着道:“前辈请看,这个孩子,其父老来得子,爱若珍宝。这个,父母四代单传,将其视为香火传承。这个,生于猎户之家,十分强壮。想来父母定寄予厚望。还有这个女孩儿,生来美貌,父母延请名师,不惜重金培养……”
他个个,历数这些孩子奇特之处,何惜金脑中灵光闪:“最、最……”
骗取幼童。最后孩童都下落不明。起初官府以失踪案定论,后来不知道为什,监正命人将案卷调回司天监。”
“幼童失踪案?”谢红尘皱眉,转身问谢笠:“有这样事?”
谢笠忙道:“回宗主,民间坑蒙拐骗之事,向颇多。这事儿是有百姓上门寻子,但因为是骗子作案,与妖邪无关。弟子等也就替他们报官。”
谢红尘心慢慢收紧,面上却仍不动声色,他说:“无论是否妖邪,胆敢以玉壶仙宗名义行骗,就不能姑息。你去调来案卷,趁三位前辈在此,等好好参详。”
谢笠忙道:“是。”
谢红尘点头,说:“所有被拐走孩子,都是父母最为宠爱那个。诸位,记得成元八十二年,疫病横行。无数孩子被贱卖。可是就算是这年,被拐被骗孩子,也依旧是如此。”
“这是为何?勒索?”武子丑问,但很快他又自己否定,“若是勒索,朝廷总不至于半点线索没有。”
谢红尘说:“无妨。如今有线索,只要仙门和朝廷同心同德,定能等到歹人作案时机。”
张疏酒道:“等这就将让门派留意,看看谁家孩子符合特征。”
谢红尘嗯声,道:“三位也请转告司天监,为民除害之事,仙门与朝廷不该再分彼此。朝廷州官县衙遍布各处,他们办事,毕竟比仙门方便得多。”
不消片刻,两箱案卷被抬过来。不说何惜金三人,便是谢红尘看,都觉心惊——竟有如此之多失踪案吗?
他起身,向何惜金三人拱手道:“要劳烦三位前辈。来人,为三位前辈上酒。”
何惜金三人向急公好义,如今又听说有美酒,自然道:“为民除害而已,谢宗主不必客气。”
弟子上前,将桌上茶水换成酒。四人边喝酒,边查阅卷宗,也就不觉枯燥。
只是这卷宗,却让人看得不停皱眉。张疏酒道:“案发时间、地点毫无规律可循,骗子也是有男有女。这多年,失踪孩子竟无人找回过。实在是骇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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