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位蕊珠姑娘兰花吐月也完成之后,其他姑娘就十分默契地守住房门。
——谁敢进来坏们好事,谁就死!!
十二幅刺青,监正从午时,直忙到五更天。
等终于画完出来时,饶是他也是满脸疲色,站得久,手更是直不得松懈,他手抖脚软。十二位姑娘心满意足地拥他出来,眉眼间皆是心满意足!
馆主早就等得惴惴不安,如今见人总算是活着出来,顿时长吁口气。
此时,别韵哭叫声越发大。她已经叫起“妈妈救命”。那馆主脸震憾,怎可能前去相救?厅中诸人如坐针毡。
二楼,房间里。
监正好不容易改好那副芍药图,终于放开别韵。别韵姑娘自己看不见全貌,只得边啜泣,边无助地看向其他十位姐妹。
其他姑娘拥住她,纷纷查看她香肩,只见那里,原先朵斜开芍药经他润色,更加娇艳灵动。而且,就在芍药之下,花瓣纷落,片片,像是没入她抹胸里。
先时别韵挣扎得厉害,这些花瓣便呈鲜紫色。而随着她渐渐安静,花瓣颜色越来越浅,随后片片,消失无踪。
那修炼多年绝技。然而,监正大人眼扫见为首别韵姑娘。
别韵姑娘将领口拉开些许,露出肩头刺青。刺青若隐若现,但监正大人长双什眼睛?他眼看见,顿时眉头紧皱,问:“这是什?”
“这呀?”别韵姑娘翘着兰花指,将纱披再拨开些,露出肤如凝脂。雪肤上那朵芍药便显得越发娇艳欲滴。她声音柔得能拧出水来:“郎君看清吗?”
监正岂止是看清楚?他简直连眉毛都皱到处——这纹什?!
“技法粗劣、品味庸俗!”监正越看越觉得碍眼,如同眼里揉粒沙,令人不适。监正大人当即取出银针,把抓过别韵,他半扯下别韵纱披,开始落针,修改她身上纹身。
李禄等人可是夜没睡。此时几人围上去,但谁也没开口——问啥啊?
监正大人挥挥手,道:“本座累,先行返回。你等自便。”
他这话大家都没意见——十二个啊,就是头牛也趴下。李禄甚至很贴心,问:“监正若是实在疲惫,可以再歇上日……
就这玩意儿,够她红辈子!
其他十头狼,突然眼神就变!
所以白轻云上来时候,就听见姑娘们清水地撒娇:“大人偏心,就疼别韵个!人家也要……”
白轻云摸摸鼻子,下楼。
房间里,其他姑娘身上并无刺青。监正大人只好掏出碳笔,绘制草图。他是个实打实手艺人,犹为讲究细节。即使是这烟花柳巷姑娘,他既然允,便没有敷衍之理。
别韵惊叫声,连声喊:“大人……大人不可啊!!”
其他女子见,皆是惊惧无比。她们生计,十分依赖皮囊。若是这身皮相毁,那可就完。众人又想跑,但知道这少年位高权重,又怕他怪罪。
于是其他十女缩在处,只听得别韵脸绝望,声声哀哭求饶。
厅中,李禄还是不放心——这群小妖精,可别把监正给啃。他犹豫几番,还是决定上楼看看。然而刚上到二楼,听到门之隔房间里,女子连声求饶……
李禄摸摸鼻子,只得又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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