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聂青蓝忙迎上来,说:“是黄
这训示,可谓严厉。黄壤磕头道:“弟子领训。”
话是这说,心中却觉好笑至极。肃清杂念?灵璧老祖,你杂念肃清吗?
倘若没有,可需弟子相助?
“你且回去吧。”传话弟子道。
黄壤拜谢过老祖,这才起身。那传话弟子知道她是宗主新收弟子,倒是伸手搀扶下。黄壤微微笑,道:“多谢师兄。”
想到谢灵璧距此咫尺之遥,黄壤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区区长跪,何足道哉?
周围逐渐安静下来,巡夜弟子几次经过,但没有人同她说话。看来,谢灵璧是要自己跪上夜。黄壤毫不在意,她甚至闭目修起心法。
次日晨,其他宗门收到玉壶仙宗发来请帖,邀其参加宗主谢红尘收徒仪式。
玉壶仙宗这样宗门,宗主收亲传弟子自然也是件大事。现如今,谢红尘共两个弟子,大弟子聂青蓝,二弟子谢笠。黄壤入门,便排行为三。
这样仪式,有个旁观佐证即可。故而也不强求各宗宗主前往。离得较远些宗门,便派稍近掌事前来观礼。
。他道:“你既心中有数便好。人且留在此处,老夫要细细考较。”
谢红尘又应声是。谢灵璧直接赶人:“你且忙去吧。”
他都发话,谢红尘只好出罗浮殿。黄壤仍旧跪在殿下,动也没动。谢红尘看眼她,知道谢灵璧定是要试她心性,于是也不多说,径直离开。
黄壤长跪于殿门之前,没有半点不耐。
——灵璧老祖,为您,将奉上所有耐性。
她貌美倾城,声音又清甜,整个人没有半分傲气。那师兄便小声道:“老祖这是警训新人,你别介意。回去找你聂青蓝大师兄,他自会安顿你。名桑风,负责闇雷峰护殿之责。日后有不懂之处,你也可问。”
“黄壤谢过桑风师兄。”黄壤含笑,再度盈盈拜。
这番长跪,自然伤不到她腿。但她仍走得极慢,有种忍痛而行、故作坚强之感。
桑风目送她离开,点点头,显然颇有好感。
黄壤路出闇雷峰,外面聂青蓝已经等候多时。
而请帖到司天监,李禄接在手里,若有所思。他问送信人:“你们宗主仅仅只是收徒?”
送信人脸莫名其妙,道:“正是。宗门派等送请帖,不曾交待别。”
李禄哦声,打发走来人。他拿着这请帖想又想,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去趟。而此时,何惜金等三人正在近处诛邪,收到这请帖,几人便也打算同到访——讨杯酒喝也是好。
而罗浮殿外,黄壤跪天夜,饶是修武,也觉得膝盖酸痛。
此时,殿内走出个弟子,道:“老祖让你返回点翠峰,此后放下凡心,肃清杂念,好生修行。若敢生事,定不轻饶。”
而谢灵璧像是真忘记她,直任由她跪在殿外。
黄壤有武道根基傍身,也不惧长跪。她身姿笔挺,跪得十分认真。眼见天色擦黑,渐渐地周围盏起灯——那是种发光法宝,名叫照世。其外表如金枝缠月,平时就放在栏杆上。
到夜里,它们就会发出明亮柔和光。
黄壤对玉壶仙宗可真是太解。
依旧没有人搭理她,但因为有这照世之光,黄壤也并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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