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笠向黄壤作揖:“小师妹恕罪,二师兄向你赔礼。”
黄壤从不知道,原来谢二是如此调皮。以前他在黄壤面前很拘谨,装得很乖。黄壤心中松快,故意扬起下巴,严肃道,换声音:“谢笠,你身为兄长,岂可如此言语轻佻,冒犯同门?罚挑水二十缸以自省!”
谢笠大吃惊——这根本就是谢红尘口吻,黄壤说话时,连神态也分毫不差。
聂青蓝失笑,道:“小师妹莫要顽皮,速速入内吧。”
和合园,黄壤进去时,里面已经是宾客满堂。她眼看见不是别人,而是姐姐黄均。
聂青蓝见她对罚跪事没有半分不满,不由也心生好感,道:“如今师妹身在仙门,不似凡俗礼教。”他取出个小滚刷样法宝,道:“此乃除尘之器,师妹若是在意,用它即可。”
黄壤欢喜地接过那法宝,就是这样个小玩意儿,她在黄家也是可望不可及。
凡俗和仙门有壁,哪能用法宝除污去尘?她梦里这五年,潜心修武,开销巨大,甚至没有梦外身家。这过得可实在太贫穷。
聂青蓝见她脸上喜色,觉得这小师妹也是心性单纯之人,不由道:“小师妹刚刚入门,这个就当大师兄给你见面礼吧。”
果然还是当小辈好啊。
壤小师妹吗?”
黄壤向他施礼,明知故问:“正是。敢问您可是聂青蓝聂师兄?”
聂青蓝颇为奇怪,问:“你如何得知?”
哎,当然知道啊。毕竟梦外你可是叫百年师娘。真要说起来,日为师终身为父,日为师娘,也当终身为师娘。这辈份可降得厉害。
黄壤面上笑容不减,道:“方才听桑风师兄提起过。”
啊……黄壤定定地看许久,这才确信不是幻觉。当年也是这样。黄壤嫁入玉壶仙宗,黄均带着夫婿,不远万里前来,讨杯喜酒。
而那时,黄壤没有同她说上句话。
旧事不堪,每提句,揭开都是流溃烂伤
黄壤记起来,梦外成元五年,她第次见到聂青蓝,不仅为他做糕点,还送他块玉坠来着。唉,师娘不好当。
她欢喜地收起这除尘法宝,道:“那就多谢大师兄啦!”
聂青蓝微微含笑,领着她路前往和合园。人还没进去,就遇见人,这人黄壤也认得——谢红尘二弟子谢笠嘛。
果然,谢笠迎上来,先是打量眼黄壤,随即笑道:“他们都说小师妹花容月貌,先时不信,此时看,才知师父眼光果然不俗。”
他说话随性,聂青蓝却要沉稳得多,当即道:“阿笠!不可出言无状!”
她要在玉壶仙宗混个脸熟,实在是太容易。梦外成元五年,谢红尘虽娶她过门,却并未向她引见宗内任何人。黄壤带着小礼物,个个登门拜访,总算是将整个宗门人都认全。
她对这些门人弟子十分宽和,经常做些糕点小食,又时常在山脚设粥场,带着百草峰弟子做义诊。百年下来,终于积攒个端正贤淑名声。
如今她小辈,更没人同她计较。
果然,聂青蓝道:“师妹聪慧。今日师父收徒,宗门特邀各宗主事前来见证。师妹速速随过去吧。”
黄壤看眼自己衣裙,问:“跪夜,衣上有尘,恐怕会有些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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